「这事也简单,当初那群混混看上嫂子。」
「试图将嫂子拖到酒吧里轮流那啥,衍哥赶到时,嫂子衣服都被扒光了,还被摸了个遍。」
「哭得不成人样了。」
林伊伊捂着唇,乐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倒在席驰衍怀里,又幸灾乐祸道。
「我要是她,被那么多人扒光衣服摸过我就去死啦。」
「而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知道是不是她主动勾引别人的?」
「纯属活该啊。」
可她话音落地,席驰衍却冷着脸命令她闭嘴。
林伊伊不可置信,随后哭红了眼。
吵着闹着说要回家。
「我只是心疼你为了她断了两条腿,你怎么能这么凶我!?」
席驰衍受不了她哭,又只能去哄。
林伊伊倔强地抹着眼泪,不肯服软。
她气鼓鼓地揪着席驰衍的领带。
「那你说,你后悔了。如果重来一次,不准去救那个老女人,让她自生自灭!」
席驰衍无奈,举着双手投降。
「好好好,不救了不救了。」
那一刻,我病的支离破碎的身体好像彻底消散了。
心脏前所未有的窒息,绝望。
也是那一刻,我如梦初醒,终于意识到。
席驰衍已经不是曾经爱我的那个少年了。
我应该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
于是,我给了自己一周时间学会放下。
今天是最后一天。
5
往事随风去,我最后一次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家。
视线从婚纱照里男人肆意张狂的笑容,移到了茶几上饱经沧桑的婚戒。
席驰衍只拿走了林伊伊的发圈,至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一眼这枚婚戒。
他应该忘了,这枚婚戒是他高中毕业后亲手给我带上的。
当时他的腿还没恢复好,就这样半坡着去工地打工两个月挣了一万零三百。
一万用来卖婚戒,三百用来买花。
他愧疚地说等以后有钱了要给我买更好的。
那天晚风微凉,少年单膝跪在地上,俊朗深邃的笑颜成了困住我半生的牢笼。
后来,他事业有成,公司上市。
给林伊伊买了一百多万的戒指,却再也没有提过要给我换新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走出大门。
然后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我出门了,大约半小时到。」
律师是我一周前就约好的,也是老同学。
我和他坐在咖啡厅里,商讨着离婚协议书上的细节。
席驰衍的公司名下也有我的股份。
这些都是必须提前敲定好的东西。
这份离婚协议书很公正,我想不到席驰衍拒绝的理由。
「就这样吧,谢谢你。」
我抬眼,看向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客气地轻笑,临走时递给了我一件衣服:
「路上风大,慢点。」
6
席驰衍不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