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表现让顾言心里隐隐不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

“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是许萌的朋友顾言，你是来给苏晴探病的吧？”

许萌见已经被认出来了，只好慌忙找补。

“不是的，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他住院了，我就来探病。”

许萌眼神闪躲的眼神，任谁看都知道她在撒谎。

顾言心中一沉，决定探探底细。

“你那个亲戚叫什么，在哪个病房？我刚好是这里的医生，可以带你去。”

许萌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其实心里计划着开溜。

“他叫许伟，是我小叔，病房，呃，病房在住院部，在9楼。”

闻言，顾言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说谎，9楼是我在管，根本没有叫张伟病人。”

许萌被他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是来给苏晴探病的，刚才都是我胡说的，以后不会了。”

但顾言对许萌的话已经产生那个了怀疑。

“那天你说季馨在钢琴里放刀片也是谎话吗？”

许萌下意识的点点头，立刻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摇头。

“确实是她，我亲眼看见的。”

顾言本就心如乱麻，看她这样摇摆不定，顿时怒火中烧。

“你说实话！到底是谁？”

许萌被他的怒气震慑得动弹不得。

“是季馨，真的是她，相信我！”

放在从前顾言可能会立刻相信，但之前爷爷的话让他留了个心眼。

“好，那你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

许萌明显心虚了。

“我当时不是说过了吗？”

“再说一遍！”

许萌冷汗直冒，张口就来。

“苏晴当时让她去检查琴键，然后我就看到她......”

“检查琴键？你那天分明说的是拿乐谱，到底哪句是真的？”

“我，我......不记得了。”

许萌的思绪混乱，她早就不记得当时编了什么，只能闭口不谈。

顾言感觉脑子都要气炸了，再也没有心思和她废话。

“你知不知道作假证是犯法的，说，到底是谁让你说这种慌。”

“再不说实话，我就只能把你当作凶手交给警方了！”

许萌瞳孔骤缩，急得说话都破了音。

“是苏晴！”

第10章 10

飞机穿过云层，些微的颠簸让季馨找到了一点真实感。

此刻，她终于放下一切离开了顾言，离开了这座让她伤心两世的城市。

看着舷窗外梦幻的云层，季馨想起了她和顾言的蜜月旅行。

那时她满怀期待，精心制作攻略，就是为了能让两人能有一段难忘的浪漫经历。

可还没有上飞机，顾言就急匆匆的丢下她走了。

那时她以为是顾言接到了紧急手术，心想着享乐要为事业让步，所以即使心里失望，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后来她才知道，顾言那天是去安慰闹脾气的苏晴。

爱与不爱，就是如此残忍而真实。

季馨自嘲的笑了笑，默默捏紧了手里的信封。

她从家里搬出的行李并不多，最重要的就是这封来自恩师的信。

大学期间，季馨参加过中医大师秦老的讲座，秦老对她赞赏有加。

后来她放弃学业，秦老还特地给她寄来这封信，说如果她想重拾中医学业，可以来拜他为师。

季馨收到这封信时正值顾言升职主任医师的关键期，前世她为了顾言的事业忙里忙外，以至于忘记了这封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