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太可笑……是我蠢!是我瞎!我错信了林雾,我辜负了你……你救了我,我却……”
他语无伦次,眼眶泛红,“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补偿,我……”
阮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听陌生人说话。
等他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霍聿珩,”她叫他的全名,疏离得像在称呼陌生人,“真相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你为了林雾让我在泳池捞铁钉的时候,你说‘谁叫她夫人就是跟我作对’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没有恨,只有彻底的释然:“我不恨你了,恨一个人太累,我不想再为你浪费精力。但我也不会再爱你,我们早就两清了。”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霍聿珩的心脏,将他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粉碎。
他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一次都没有回头,只能徒劳地伸出手,抓住的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气。
从那天起,霍聿珩开始了近乎自毁的“赎罪”。
他动用自己的人脉,暗中为阮初扫清事业障碍
打压抄袭她设计的公司,帮她拿下国际合作项目,甚至协调展览场地的审批流程,但严令所有人不准提他的名字。
他还像个隐秘的守护者,每天绕路经过她的工作室,远远看着她下班。
有一次,阮初过马路时,一辆货车失控冲过来,霍聿珩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将她狠狠推开。他自己却被货车带倒,小腿被擦伤,鲜血渗进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