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笨拙地用创可贴给她包扎,一边凶巴巴地说:“以后再碰酒,我就……”他没说下去,只是把家里所有的酒瓶都收进了储藏室,从此再没让她沾过一滴。
可他失踪后,林溪禾为了帮楚明轩谈下那个难缠的合作商,硬着头皮灌下一杯又一杯白酒,直到胃里翻江倒海,被人抬进医院。
那时楚明轩站在病房门口,皱着眉说“麻烦”,转身就带着苏瑶去吃了庆功宴。
林溪禾在医院养了五天,出院那天刚到家门口,就被楚明轩拦住。他倚在车门上,眉骨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浅粉色:“你这几天去哪了?”
“有事吗?”林溪禾没回答,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她不想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胃出血进了抢救室。
楚明轩的脸色沉了沉,苏瑶立刻从他身后钻出来:“溪禾姐,我们是来带你去游乐园玩的呀,明轩说你最近心情不好。”
林溪禾扯了扯嘴角。这几天苏瑶的朋友圈里,全是她和楚明轩到处游玩的合照。
“不去。”她干脆地拒绝。
“瑶瑶好心带你玩,你这是什么态度?”楚明轩的声音冷了下来。
没等林溪禾反驳,两个保镖已经架住了她的胳膊。
她挣扎着,却被硬生生塞进了车里。
游乐园的音乐喧闹得刺耳。苏瑶拉着楚明轩先去坐了海盗船,又去玩大摆锤,林溪禾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胃里一阵阵泛酸。
轮到跳楼机时,苏瑶突然回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溪禾姐,一起玩嘛。”
林溪禾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有严重的恐高症,站在二楼阳台都会腿软。
“我不玩。”她攥紧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把衬衫黏在皮肤上。
“可是……以前都没人陪我玩这个。”苏瑶的眼眶突然红了,委屈地看向楚明轩,“明轩,我一个人怕……”
楚明轩立刻软了语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转头看向林溪禾,声音冷得像冰:“上去。”
林溪禾拼命摇头,被保镖架着往跳楼机上拖时,她挣扎着看向楚明轩,“楚明轩,你知道我恐高的!”
他却没看她,正低头给苏瑶系安全扣,指尖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抓好了,别怕。”
那瞬间,林溪禾只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机器缓缓上升,林溪禾死死闭上眼睛,可失重感还是窜了上来。
急速坠落的刹那,林溪禾终于忍不住哭喊出声,可这声音很快就被风吞噬。
她忽然想起八年前那个下午,她站在海边悬崖上,看着母亲的身影一点点坠落,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巨响,而他只能无力的眼睁睁看着。
跳楼机落地时,林溪禾的双腿软得像面条,差点跪在地上。
楚明轩搂着苏瑶的腰从她身边走过。
苏瑶靠在他怀里,娇弱地哼着:“明轩刚才好吓人呀,我腿都软了。”
林溪禾刚想说什么,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转身,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胆汁混着酸水涌上喉咙,她蹲在地上吐得浑身发颤,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苏瑶看到这一幕,走到她身边,脸上满是担忧,声音带着委屈:“溪禾,对不起呀,都怪我,我不该说想坐的害你也跟着受罪了。”
她说着,还伸手想去拍林溪禾的背,却被林溪禾猛地拍开。
苏瑶顺势倒在了地上,手掌和腿上擦破了点皮。
苏瑶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
楚明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瞪着林溪禾,语气冰冷:“林溪禾,你闹够了没有?”
楚明轩的耐心彻底耗尽,抬手召来不远处的两个保镖。
“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林溪禾的胳膊。
林溪禾挣扎着:“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