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是在一个雨后的清晨发现的。
林溪禾拿着验孕棒站在浴室门口。
杜言澈刚晨跑回来,看到她连忙走过去:“怎么了?”她把验孕棒递给他。
杜言澈盯着那两条红杠看了几秒,突然一把把她抱起来,声音都在抖:“真的?溪禾,我们有宝宝了?”。
他抱着她转了半圈,又突然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来,像捧着易碎的珍宝:“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只是太高兴了。”
那天的早餐没吃完,他拿着手机查了一上午“孕妇注意事项”。
连她喝的牛奶都要对着成分表看半天,最后还特意给夏韵蕊打了电话,语气严肃得像在汇报工作。
林溪禾的腰开始发酸。
杜言澈特意去镇上的手工店学了按摩手法,他的力道总是恰到好处,不轻不重,能把酸胀感一点点揉散。
有一回她趴在床上,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说:“阿澈,你说宝宝会不会像我一样,怕黑又怕高?”
他停下动作,俯身吻她的发顶:“像你也没关系,怕黑我就每晚留盏小夜灯,怕高我们就永远不去观景台,只在湖边看日落。”。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隆起的小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不管像谁,都是我们的宝贝,我们都会把最好的给她。”。
生产那天是个晴朗的午后,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林溪禾被推进产房前,杜言澈一直握着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别怕,我在外面等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泛红。
她被推进去后,他就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手里攥着她的外套,走了整整三个小时。
直到护士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出来,笑着说“母女平安,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才像脱力一样靠在墙上。
他走进病房时,林溪禾刚醒,脸色有些苍白。
他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像怕碰碎了她:“溪禾,辛苦你了。”
他们给女儿取名叫杜念。
“念”是思念,是他对她跨越七年的思念。
念念满月那天,夏韵蕊从国内赶来,抱着念念笑得合不拢嘴:“你看这小模样,眼睛像溪禾,鼻子像阿澈,简直是把你们俩的优点都长全了。”。
林溪禾坐在沙发上,杜言澈给她递来一杯温水,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腕:“累不累?要不要回房躺会儿?”。
她摇摇头,看着他逗念念的样子。
他把念念举到胸前,动作轻柔,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这些都是他从育儿书上看来的。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暖得让人想落泪。
念念半岁的时候,开始认人。
每天杜言澈下班回来,她都会伸着小胳膊要他抱,小脑袋在他怀窝里蹭来蹭去。
林溪禾就静静坐在一旁看着。
有一回杜言澈要去邻市出差两天,出发前抱着念念哄了好久:“念念乖,爸爸两天就回来,给你带小饼干好不好?”念念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小嘴一瘪,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走后,念念晚上总醒,林溪禾抱着她在房间里踱步,哼着他常哼的那首儿歌,小家伙才慢慢睡着。
等他回来那天,刚推开家门,念念就从爬爬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向他,嘴里含糊地喊着爸爸。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念念又想爸爸了。”
念念三岁时,上了小镇的幼儿园。
第一天送她去的时候,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抱着杜言澈的腿不肯松手:“爸爸,我不要去,幼儿园里没有妈妈。”。
杜言澈蹲下来,耐心地跟她讲道理,指尖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念念看,幼儿园里有好多小朋友,还有会讲故事的老师。
等放学了,爸爸和妈妈会第一个来接你,还给你带你喜欢的草莓蛋糕,好不好?”。
林溪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