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野再落在周子季护犊子似的姿态上，喉结滚动着，一声冷笑溢出。

“咔哒。”

他突然抬起脚，狠狠踩在旁边的紫檀木椅上。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从风衣内袋掏出手机，屏幕亮得刺眼。

监控画面里，是林疏月和周子季做的那些。

“陷害？欺负？”陆昭野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恨意，“你们陷害姝姝，欺负姝姝的事，真以为我查不到吗？”

林疏月的脸“唰”地褪成纸色，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住。

她抓着周子季的胳膊，指甲掐进他的皮肉里，声音细若蚊蚋：“不是的……昭野，你听我解释……”

“是我做的。”周子季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他反手将林疏月推到身后，“都是我做的，跟疏月没关系！”

陆昭野笑了，却没有一丝感情：“跟她没关系？周子季，你当我瞎吗？”

他猛地踹翻茶几，骨瓷茶具摔在地上的脆响中，他抓起一个青瓷花瓶，狠狠砸向墙壁。

“砰！”

花瓶炸开的瞬间，林疏月突然尖叫着扑过来，抓住了陆昭野的胳膊，“昭野！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只是……”

“闭嘴！”陆昭野的怒吼劈碎了她的伪装。

他甩开她的手，林疏月踉跄着跌坐在地，脸上惨白和地上的碎瓷片一样。

周子季趁机扑上来，拳头擦着陆昭野的脸颊挥过：“陆昭野！你朝疏月动手算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陆昭野的拳头砸在周子季颧骨上时。

周子季踉跄着后退，鼻血瞬间涌出来，滴在他昂贵的白衬衫上，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抹了把脸，突然笑起来，笑声癫狂：“打得好！陆昭野，你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苏曼姝走了，她不要你了！你活该！”

“你说什么？”陆昭野的声音突然发颤，像被抽走了骨头。

他死死掐住周子季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姝姝到底在哪里？你是不是知道？”

周子季的鼻血滴在他的手背上。

“她走了，”他一字一顿，眼神像淬毒的针，“你表现得那么爱她，她怎么走了呢。你只是在自我表演罢了。你做再多，也掩饰不了你也对不起她。”

“轰”

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惨白的光瞬间照亮陆昭野的脸。

他的拳头停在半空，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地板上。

第十五章

黑色宾利驶出林家别墅时，雨刷器正刮着凌晨四点的冷雨。

陆昭野坐在后座，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滤嘴，烫得他猛地回神。

烟灰落在定制西装的裤腿上，烫出一个焦黑的小洞，像他心里那个永远填不上的窟窿。

“通知下去。”他突然开口，声音冰冷，“终止与林氏集团的所有合作，包括城南的商业综合体项目和海外代理权。”

前排的特助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雨刮器错了节拍：“陆总，林氏是我们合作了三十年的老伙伴，违约金……”

“赔。”陆昭野打断他，吐出的烟圈在车窗上凝成白雾，“还有周家。”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咽下血腥味，“周子季名下的所有公司，从今天起，陆家全面撤资，并动用所有资源进行市场狙击。”

特助的呼吸停滞了。

后视镜里，陆昭野的脸隐在雪茄的烟雾中，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两簇烧不尽的野火。“可是陆总，周氏的新项目刚进入关键期，我们撤资的话……”

“要么执行，要么滚。”

三个字，陆昭野的怒气已经到了顶峰。

“是！”特助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在雨幕中加速，溅起的水花打在路边的梧桐树上。

第二天上午九点，财经头条炸了。

《陆氏集团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