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温雨跟他们都断绝来往有二十年了,她也不记得养父有妹妹。

即使她真的是养父的亲属,要借钱也不应该来找一个跟他们八百年不联系的小辈吧?

林织夏细想一下,感觉女人所说的应该不是指向温雨前夫,又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话吗?我真的没印象跟你见过。”

“我是跟你没见过,哎……”

郭珍珍似有什么顾虑,欲言又止,但又着急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纠结一番后,她只说:“你是在安城妇幼医院出生的,我没说错吧?”

林织夏怔了怔,眼神渐渐锐利,“你怎么会知道?”

“那时是我陪你妈待产的。”郭珍珍扫视一下周围几个警察,也不敢说太多。

林织夏捕捉女人眼里的畏惧,直觉这个人隐瞒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她在心里又重新梳理了一遍郭珍珍说过的话,脑子里升起几团迷雾时,宋屹丞上前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应该知道你身世的内情。”

林织夏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轻轻应道:“嗯,我感觉也是。”

宋屹丞握了下她的手,像是要给她传递力量,林织夏攥了攥拳头,眼睛重新聚焦到对面的女人。

“你既然认识我爸妈,要借钱怎么不去找他们?”

郭珍珍看着她张了张嘴,但又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重复道:“我都说了,我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

“你都没去找过他们,为什么会没办法?”林织夏厉声质问。

“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贸然找你借钱是我不对,你要不想借就算了。”

郭珍珍看形势不对,立即改口乞求:“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也不借钱了,你跟他们说放我走吧,我老公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

白警官冷哼一声:“郭珍珍,你现在连续几天跟踪他人,还疑似冒认他人亲属索要钱财,即使林小姐不追究,我们也怀疑你企图诈骗他人钱财,你今天不说清楚,我们也不会放你走的。”

郭珍珍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诈骗,我也不是要害人,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诈骗,你们不要抓我。”

她想要站起来,又站在她旁边的警察按回椅子上,“你别乱动。”

被人大声一吼,郭珍珍更害怕了,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今天怎么就那么冲动和鲁莽呢?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郭珍珍双手握在一起,心里被极度的恐慌占据,她眼神突然变得涣散。

“不是,我没有,放过我吧……”

她突然大哭起来,嘴里还重复小声念叨着这几句话,整个人就像精神失常一样。

白警官眯眼看着她,“郭珍珍,你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糊弄过去!”

但郭珍珍像是没听见似的,看着桌面,嘴里只说着:“不是,我没有……”

白警官让两个同事留下看着她,自己先带宋屹丞和林织夏出去。

“宋总,林小姐,我看这人应该就是惯犯骗子,今天估计是不能从她嘴里问出什么,她可能有行骗的意图,但还没有实行,你们也没有受到人身伤害或财物上的损失,我们顶多只能对她进行口头教育。”

宋屹丞和林织夏对视一眼,说:“白警官,我们怀疑郭珍珍不是想骗钱,但是她肯定隐瞒了一些事,你不是说联系过她在安城认识的人吗?那人来了没有?”

白警官拿手机看一眼,说:“我同事说那边没人接电话,现在还在联系中,不过我们目前查到郭珍珍改名之后就离开安城去了兴市,曾经在那里一家医院当过护士,结婚生子后就没再工作了。”

林织夏定住几秒,激动道:“你说她当过护士?”

“我同事查到的资料是这样说的,”白警官又试着了解道,“林小姐,你和宋总为什么会认为郭珍珍隐瞒了一些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