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店里限定的圣诞糕点，拿给大家应一下节。”

林织夏把另一只手拿着小纸袋提起来，“这是单独给你的。”

宋屹丞眉梢一扬，忍不住先往纸袋里瞄一眼，透明盒子里红彤彤的，中间有一个褐色的梗。

“送我一个苹果？”

“你也觉得很像苹果吧？”林织夏笑眯眯说，“这是苹果蛋糕，也是送你的平安果。”

宋屹丞接过纸袋，上前一步，低头凑近她，微微笑道：“谢谢老婆。”

林织夏清眸明净，映着路上五彩的灯光，抬手捧了一下他的脸，“不客气。”

两人上车，宋屹丞把蛋糕放好，林织夏在系安全带，听到他问：“平安夜送苹果到底是哪里的习俗？”

林织夏耸耸肩，“不知道呀，大学的时候不是很多人都这样送吗？”

宋屹丞随口一问：“那时候是不是很多男生送给你？”

林织夏一顿，偏头看向主驾驶，“不是也有很多女生送给你？”

宋屹丞看了她一眼，突然往她这边靠近，“林老板”

“原来你以前关注过我？”

？

林织夏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她指尖捏紧安全带，开口还是镇定自若：“你不会忘了吧？我们那一届新生开学，你不是在我们学院的开学典礼发表过讲话吗？我知道你有什么奇怪的！”

宋屹丞听后，想了几秒，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这时林织夏像是怕他不信，又幽幽补了一句：“当时梨梨跟我说，你是那种走在街上，路过的狗都会多瞄一眼的人。”

“……”这句真的大可不必。

宋屹丞：“以前没发现段清梨说话这么夸张。”

林织夏揶揄道：“这不是为了凸显宋总有魅力吗？”

宋屹丞轻嗤了声，伸手摸摸她头，“你以前有没有送过苹果给别人？”

“那肯定是有的。”林织夏毫不犹豫点点头。

“嗯？”宋屹丞盯着她，一副让她好好解释的样子。

“就给梨梨和今宜送过。”

林织夏笑着推了推他，“快开车了，不然等下堵车。”

宋屹丞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退回主驾驶上，扣上安全带开车。

两边五光十色的街景在车窗上倒退，林织夏偷偷扭头看一眼旁边的人。

刚才她说的话其实还有后半句，还有一个她想送，但没机会送的人。

不过，就在几分钟前，那个没送出去的平安果终于送到了他的手里。

*

聚会的地方是时彦的另一个酒吧，在江边由以前的旧船厂改建而成的创意艺术街区。

一路走过去都是很有特色的酒吧和餐馆，各式各样的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还有独立歌手在街头表演，吸引路人驻足围观，夜生活很热闹。

两人在停车场下车，宋屹丞牵着林织夏走在人群中，时间不到晚上七点，路上人不算多，风从江上吹来，钻进衣领，还是感受到一点刺骨的寒。

离新的一年越近，天气也越冷了，林织夏不禁缩了缩脖子。

宋屹丞察觉到她的动作，松开手将她搂到自己身边，“冷吗？”

“刚从车里出来，就有一点点。”林织夏说。

“还有一段路就到了。”宋屹丞摸了下她右手的温度，不算太凉，不过脚步还是加快了些。

酒吧里，时彦在吧台正吩咐经理等下送什么吃食上二楼，他这个酒吧有上下两层，今晚二层他包场了，只接待他的朋友，一楼还正常营业。

时彦跟经理说完话，跳下高脚凳，一抬头瞥见门口进来一对如胶似漆的身影。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又定睛看一眼，确认那是宋屹丞和林织夏。

“你们……”

两人走近，时彦目光落在林织夏腰间那只手，笑着调侃，“怪不得最近有人怎么喊都喊不出来，原来感情突飞猛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