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脸颊,低沉温润的嗓音渗着冷意:“我能对你一见倾心,为什么就不能对迦梧一见钟情?变得不是我,而是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有着千万均重的的力量,直直压在心上,连胸膛里的骨头都被碾碎了,攒成一团。

原来,崇晏礼轰轰烈烈的爱情并非专属,它是如此轻易,如此随便,如此廉价。

她张了张嘴,喉管涩得发痒,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疼到麻木的躯壳重新颤抖。

“放心,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不会夺走你妻子的身份。同样,你要尊重迦梧。和我一起信奉她,”

许念棠扬起脸,瞳孔涣散,喃喃道:“要我信奉我的杀子仇人?你太残忍了。”

“我只是要让迦梧留下来。”崇晏礼脸色沉沉,“如果你胆敢忤逆她,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楼上传来迦梧隐隐约约的呼喊,崇晏礼紧皱的眉眼变得柔和,他丢下一句好好休养匆匆离去。

许念棠看着丈夫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

换掉一身血污,乘车来到一座僻静的寺庙。

“我要......把供奉的长明灯熄掉一盏。”

饶是面前沉稳的主持也惊讶到抬头:“熄掉一盏?这些年,你为了这七盏长明灯受了那么多苦,为何现在却要......”

“那个人,不值得我供奉了。”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崇晏礼遭遇严重的车祸,病危通知书下了三回,业界的医生都无力回天,只能凭着昂贵精密的仪器吊着一口气。

许念棠费劲打听到长明灯灵验至极,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