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浸了墨的星子,落在人身上便觉沉甸甸的。 沈持盈被这眼神看得心头微滞,强作镇定地拿起银勺,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笼中的画眉。 “本宫如今失势,又被陛下逐出宫闱,”她垂眸掩去神色,声音里添了几分刻意的怅然,“不承想,江夏王还愿冒险前来探望。” 江夏王却轻笑出声,“侄儿自幼寄居深宫,唯有在婶母这里得过些许关爱。”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莫说婶母只是失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