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指望这位端慧郡主能压压坤宁宫的风头,谁知不过片刻功夫,连郡主的位号都没了,真是世事难料。 沈婉华苦笑着接过伞,指尖触到伞骨的冰凉,恍若隔世。 跨过门槛时,她最后又回眸望了眼,御案后的帝王始终未曾抬头,明黄龙袍在昏暗天光里,刺得她眼睛生疼。 原来由始至终,他从未对她有过半分情意。 那些年的恋慕与期盼,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