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手足无措地安慰她:“对不起,梨梨,是我来晚了。”

过去他没能保护她,如今他差点又要失去她。

白彦池说着说着,自己却哭红了眼,颤动的肩膀暴露了他的害怕。

温梨初轻轻抱住他:“阿池,不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你很好。”

回到家以后,白彦池替温梨初处理好身上的伤口。

看着他仍然自责的模样,温梨初有些哭笑不得:“好了,难道你明天打算板着脸举行婚礼吗?”

提到婚礼,白彦池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婚礼现场布置的浪漫而奢华,鲜花、音乐、灯光、一切都那么的完美。

温梨初穿着一席洁白的婚纱,美得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女,缓缓走向红毯尽头的白彦池。

可她只走了几步路,白彦池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向她,牵着她的手一同朝前方走去。

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意,眼里只有彼此,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温梨初和白彦池在无数道祝福艳羡的目光中拥抱、接吻。

目睹了一切的秦牧川暴跳如雷,却被保镖死死拦在宴会厅门外。

得知秦牧川在异国他乡受伤的消息,秦老太太连夜赶到国外,把他送去了医院。

可他死里逃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下床要去阻止温梨初的婚礼。

“阿川,你疯了吗?!”秦老太太连忙派人拦着他,又气又急:“你的伤还没好,还想过去找打吗?白彦池是从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光是昨夜就打断了你五根肋骨,你不要命了吗?”

可秦牧川的眼里满是疯狂,声音沙哑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放开我!奶奶,我不能没有梨梨,失去她我会死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绝望与痛苦,仿佛要把这么多天来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甚至是对未来的无能呐喊与痛苦哀嚎。

到底是亲手带大的孙子,秦老太太于心不忍,最终大手一挥:“罢了罢了,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了。”

可她没想到,这一放手,就是永别。

秦牧川眼睁睁看着温梨初和白彦池被众人簇拥着上了花车,自己也跟在车后面一路狂奔。

他一边跑一边怒吼:“梨梨!回来!”

就在他精疲力歇停下时,路口拐弯点骤然驶来一辆货车。

像当初苏轻雪折磨温梨初那般,秦牧川被拖拽着疾驰几十米,最终被猛的甩出几十里地。

当场毙命。

死不瞑目。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温梨初不愿意原谅他?

为什么那么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相看两厌甚至是宿敌的地步?

他的手中还死死攥着和温梨初结婚时的婚戒。

闪耀的钻石上占满了鲜血,似乎在嘲讽着他的无能。

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不远处的花车上,温梨初牵着白彦池的手笑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看着她慈爱地抚摸小腹,白彦池欣喜若狂:“我们......有孩子了?”

“嗯。”温梨初笑着点头。

白彦池猛的把她抱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丝。

“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我都喜欢。”

“但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一年后,温梨初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被推出产房的那一刻,白彦池哭的像个孩子:“委屈你了。”

温梨初笑着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哭笑不得:“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此刻,窗外的骄阳似火,是她爱着的人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