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手无缚鸡之力又娇小的人,就那么一声不吭地扛下了一百个耳光。

明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却还在替温母着想。

秦牧川的心脏狠狠一缩,时隔三年来再次对温梨初产生了心疼。

“在想什么?”苏轻雪端着甜点走进书房,此刻的她已经如愿以偿住进了别墅。

秦牧川收起思绪:“没什么,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参加个晚宴。”

鉴于苏轻雪需要些时间梳妆打扮,秦牧川先行到了晚宴现场。

这是一场慈善晚宴,来的人非富即贵。

所有人都虚与委蛇地谈笑风生,却没有一人的笑意是到达眼底的。

就在宴会即将开始之时,宴会厅的大门骤然打开。

苏轻雪一袭华服,戴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珠宝就进场了,也不管那华服和首饰穿在她身上搭不搭。

周围的哄笑声越发明显,刺耳的议论声钻进秦牧川的耳中。

“她到底懂不懂时尚啊?这一身的高奢品穿在她身上怎么还不如乡下的土包子?”

“这就是秦总养在外面那个情人?身材样貌美商,哪一样比得过温梨初啊?”

“也不知道秦总怎么想的,放着家里的大美人不要,居然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

......

难堪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秦牧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可偏偏苏轻雪还什么都没察觉到,只当周围人实在恭维她,画着浓妆的小脸高傲扬起。

“阿川。”她踩着小碎步到秦牧川跟前,邀功似的说:“我今天好看吗?”

可秦牧川脸色阴沉,只是平静道:“下次别这么穿了。”

说完,他没有等她,一个人往前排走去。

苏轻雪瞬间慌了神,这才听清周围的嘲讽声,本就假白的脸上更是煞白。

她把头埋的很低,连忙跟上去解释:“对不起,阿川,我只是想不给你丢人而已......”

见她死咬嘴唇愧疚的模样,秦牧川于心不忍,放轻语气道:“没事了,下次注意就好。”

宴会过半,不断有人来向秦牧川敬酒。

他们高谈阔论,流畅地切换各国语言交流,说着苏轻雪听不懂的话语。

感受到被排挤的苏轻雪十分窘迫,只能自作聪明地为秦牧川挡酒,还自以为体贴地说:“阿川,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谁曾想惹怒了前来敬酒的权贵,对方直接挂脸:“秦总,你不想给我面子就直说,让个女人来挡酒,是想让我落得个欺负女人的罪名吗?”

无数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投来,秦牧川尴尬极了,只能找借口带苏轻雪先行离场。

回到车上,秦牧川一言不发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苏轻雪吓得连声音都在抖:“阿川,你知道的,我是从大山里出来的,自然是不懂你们豪门的规矩,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你别吸烟了好吗?我不喜欢烟味,对宝宝也不好。”

说着,她轻抚小腹,眼中满是慈爱。

算起来,苏轻雪也怀孕两个月了。

两个月,正是温梨初的孩子夭折的月份。

秦牧川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温梨初打胎那天,满脸死寂的绝望。

他心头一颤,下意识熄了烟。

“改天我让助理给你请个老师,你是该好好学习一下豪门礼仪和才艺了。”

见他让步,苏轻雪心中正要得意,却听见秦牧川继续说:“温梨初就从来不会这方面让我丢人。”

犹如一颗颗炸弹在耳边炸开,苏轻雪脑袋一片空白。

丢人?

这还是第一次,秦牧川说她,丢人。

14

苏轻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可秦牧川却疲惫开口:“我累了,今晚让助理先送你回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到嘴边的苦水瞬间被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