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一点一点被掏空,那股无形的力量让他想抓都抓不住,直到大片的沉寂将他笼罩吞没,将他深深压入不再透光的黑夜。
他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的不安,更不敢让人知道他在黑暗中的举步维艰,直到……她把那个吻送进他的嘴里。
展赢吮住杨悠悠的唇瓣轻轻舔舐,早已为他开启的贝齿诚邀他的造访,每当他情难自禁的稍微加注了一点儿力道,她就会忍不住哼唧一声,而每当他卷绕住她的舌尖趁机碾过她的上颚,她就算颤起哆嗦也绝不挣扎,还会吸住他的舌头一口口咽下快要溢满她口腔的津液。
脑中突然迸发起一阵刺痛,紧急皱眉的展赢仿佛就在那道闪烁的白光下看见了一串画面他在黑夜的遮藏下按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伸出舌头咽下他给她的涎津。
为什么是强迫?展赢一边疑惑想着,一边怕自己失去自控压到身下的女人而选择立刻倒向一侧,他的脑袋里还在一剜一剜的疼,可是却已经没有更多的画面再闪进来了。
不过静待痛感消失的展赢都没安分上三秒就又爬起来凑到了杨悠悠的跟前,看着她被吻肿唇忍不住又嘬了上去,“……是不是越亲你恢复记忆的速度就越快?那”没等他说完,浴室里就传来浴缸满水的‘滴滴’提示音,也让他想起来,他回家来的第一个目的就是想抱着她一起泡澡来着。
下床去浴室里关掉水龙头,然后从壁柜里拿出一颗富含精油的沐浴球丢进浴缸里化开,再搅出泡沫。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展赢都未加思索,所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样出于本能的行动即意味着习惯。
他一定这样做过不知多少次才会如此轻车熟路,换言之,他一定这样跟杨悠悠一起泡了不知多少次澡才养成了一看见她疲劳上身,就忍不住想让她更能安然入睡的本能反应。
剥光熟睡女人的过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展赢有些错估了自己的君子程度。按理来说七年的婚姻早该过了看见对方身体还会脸红心跳的激情时刻,可是当他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露出她全没防备的身体时,当他看见她身上仍残留着星星点点没有全然消失的吻痕时,他的心跳声就立即重的像在锤鼓。
等把她的裤子也剥了下来,展赢都不用再行刺激就已经抽疼了鼠蹊,连带胯间也是一阵胀疼,才尝过她嘴巴滋味的舌头更是从舌尖儿开始一路干痒到了喉咙。
身体的反应最为直接,就算他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丝疑虑也被自己这仿佛是被下了蛊一样的猛烈冲动激得一点儿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