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的瞬间随茉下意识的一挥手,那碎了的瓶子在江肆野手心划过,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江肆野忍着疼将瓶子丢远,看着随茉激烈的反抗,来不及多想伸手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随茉疯狂的在他怀里推搡他,犹如一头发狂的小鹿一样横冲直撞。
推不开他,随茉困在自己的情绪里,张嘴在他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江肆野闷哼一声,顾不上其他,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小茉莉花,不怕了,我是江肆野啊,坏人被我打倒了,不怕了,他没办法伤害你的。”
司恬没见过江肆野,不知道他是谁,但看他叫随茉的样子好像认识她,就一直在旁边没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随茉咬着他的力道慢慢松开,在他怀里逐渐平静下来。
江肆野见状继续跟她说话,告诉她自己是谁,让她别怕。
见她稳定下来,司恬想要上前,却被一旁的许佳年拉住:“别去,你朋友应该是创伤性应激障碍,不能受到刺激。”
司恬扭头看了眼他问:“你是医生?”
面前的男人长的一副小白脸样子,脸上带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倒也算是个帅哥。
许佳年顿了顿回答:“我是宠物医生。”
司恬哦了声:“原来是个兽医啊。”
她扯了扯身上拉扯的有些变形的上衣,伸手揉了揉被拽的生疼的头皮。
许佳年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孩的嘴怎么跟江肆野一样,动不动说人是兽医,真没礼貌。
他目光一转,落在她露出半个肩头的t桖上,犹豫几秒解下系在腰上的格子衬衫。
“遮一下吧。”
司恬穿的是个露背的短袖,早在拉扯间被弄的不能看了,大半个背都在外面露着。
她低头在他手里看了眼,伸手接过来笑着说:“真丑,不过还是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许佳年看着笑的司恬,有些佩服她。
若是换做别的女孩子恐怕现在早已哭哭啼啼的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迟叙跟言泽把地上的人打了个半死后,纷纷走了过来。
看着江肆野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安慰的样子,迟叙扬了扬下巴:“这什么情况啊?”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可没见过阿肆对女孩亲近过,难不成是回国刚认识的?
迟叙满心疑惑,虞听晚开口:“那个女孩叫随茉。”
“姓随?难道是宴礼哥的小姨子?”迟叙扬声道。
江宴礼跟随愿结婚的事情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帝都人人都说江宴礼结婚还附带照顾小姨子的,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半个小时后,帝都警察局。
随茉披着衣服躲在江肆野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她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看起来依旧很害怕。
江肆野手上的伤在来的路上草草收拾了下,如今一行人都在警察局坐着。
看了眼怀里的随茉,江肆野看向迟叙,眼神阴鸷狠戾:“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带着律师跟我嫂子来警察局,不把他们告死我就不姓江。“
他嗓音低沉泛着寒意,在安静的空间里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大家都明白江肆野是真的生气了。
迟叙点头不敢耽误,转身往一边走了些然后给江宴礼把电话打了过去。
“药买来了。”许佳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递过来。
江肆野一个手抱着随茉,一个手受伤,没有办法拿。
司恬伸手接过,拿出氯雷他定片又弄了点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递给江肆野。
刚刚虽然江肆野来的及时,但随茉还是或多或少的被那混蛋灌了些酒,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些红疹子。
再加上被推来拉去的胳膊手腕上小腿上到处都是擦伤。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