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始至终,只有顾承泽一人,可这家伙又傻又瞎,根本察觉不到。
顾承泽冷哼一声:“墨言,喊得这么亲热,这能只是朋友?说出去谁能信。”
苏清荷懒得争辩,反正婚是要离的,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找借口也好,怎样都行,只要他乐意。
她不再说话,病房里安静下来。苏清荷靠在床头,缓缓闭上眼,折腾了一整晚,她实在是又累又困。
顾承泽站起身,不自觉地走过去,下意识地为她盖好被子。等反应过来,他心里犯起嘀咕,自己心底本能难道不该是恨她、厌恶她,巴不得她冻死吗?这么一想,顾承泽心里烦躁起来。
他目光落在苏清荷脸上,见她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不知为何,他的心也跟着轻松了一点。安静时的苏清荷,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只想护她周全。
“苏清荷,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顾承泽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
不知过了多久,顾承泽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渐渐睡去。
“顾承泽……顾承泽……你讨厌死了,大混蛋……”
“顾承泽……你能不能对我好点,我喜欢你啊,你知道吗……”
半梦半醒间,沙发上的顾承泽被苏清荷的梦话惊醒。他扭头看去,床上的苏清荷眉头紧蹙,嘴里不停嘟囔着。
顾承泽起身走近,凑近想听清楚,问道:“苏清荷,你说什么?”
苏清荷依旧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顾承泽,我……”
顾承泽鬼使神差地又凑近了些,满心好奇,想听听这女人睡着后潜意识里会吐露些什么。
可等了半天,苏清荷没了动静,已然沉沉睡去。即便睡着,她的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似乎正经历着什么不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