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婚都离了，她主动退场，倒省了他再费心思。

说到底，他还得跟她说声谢谢，省了一场撕破脸的戏。

“没事了，任务收工。”

他合上窗，把满屋烟味关在身后，“我去冲个澡。”

水声刚响，浴室门锁落下，手机已贴在耳边。

“把欧美那窝子军火商一锅端了，一个不留，丢进国际监狱。”

后来，许宁搬进军区老宅，成了人人称羡的首长夫人。

他给她配了顶配电脑，她抱着键盘笑得像孩子，以为握住了全世界。

可接手秦雨留下的反锁数据后，他身上的硝烟味越来越重。

每回深夜回家，看见她那张纤尘不染的脸，他都累得说不出话

她终究不是秦雨，解不了他那些暗网里的死结，

他还要在她面前演一个无所不能的丈夫。

他终于体会到了失去秦雨对他意味着什么，

烦躁的情绪又莫名上头。

第11章

那天，他刚拔掉军区里最后一枚“钉子”，

油门一踩，去城北给许宁挑最新款的高速摄影机。

车子停在数码城楼下，大屏忽然切进国际网络攻防赛的直播

屏幕里的女人一身黑T，指尖在键盘上起舞，眉眼里燃着火，比任何彩色都亮。

傅慎知定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

店员拉闸、熄灯，卷闸门哗啦啦落下，

他才回过神，心脏却还在狂敲肋骨。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

那年越南，园区铁门后，她抱着电脑蜷在墙角，

代码滚动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像把误入地狱的天使。

他把人捞出来，连夜扛上直升机，那一刻就发誓：

要把她护在手心一辈子。

后来，她真的开始替他写脚本、破防火墙、拆炸弹……

键盘上沾了血，她笑得越来越像他。

而他，却在枪林弹雨里，被另一朵纯白的花晃了眼。

如今隔着大屏，他忽然分不清，

到底是她越来越硬，还是他越来越贪。

唯一清楚的是：

他要她回来，哪怕掀翻整个世界。

第12章

“把地皮掀了，也得把秦雨给我刨出来！”

他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就算只剩一口气，也得让她在我眼前断！”

“首长，她消失得太干净，连暗网都没痕迹……”

“那就去挖她爸！”他打断，“秦氏是他半辈子的心血，他不可能不留后门，秦雨更不可能扔下她唯一的亲人。”

电话刚挂，浴室门口传来许宁的声音：“慎知，你在找谁？”

他回头，第一次带上了疏离：“任务，你别问。”

许宁的笑容僵在脸上，低头摆弄摄影机：“想我拍哪种主题？我给你当模特。”

他目光穿过她，仿佛看见另一个背影：“IT精英，冷色背景，像黑客那样。”

许宁愣住，那是极小众的风格。

“……好。”

一连三天，秦雨父女像人间蒸发。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他一脚踹翻办公桌，文件、硬盘、咖啡杯碎了一地，

“再找不到人，全都给我滚去前线！”

每过一小时，胸口就空出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