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那天我真冲上去质问你，这个梦会不会提前上演？”

他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我们都清楚，那确实是他能干得出的戏码。

爱时，他敢把天捅个窟窿；不爱了，连人命都只是草芥。

“那只是梦。”

他嘶哑开口，攥住我手腕，指骨几乎要碾碎骨头，“回家，一切都会好。”

我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他的大腿。

砰！

血花溅在雨水里，像一朵瞬间凋零的玫瑰。

他竟没低头看伤口，只死死望我，眼底浮起我从没见过的荒凉。

雨，又下了。

远处，季廷州撑着黑伞缓步而来，

像五年前那个黄昏，我第一次遇见傅慎知的模样。

“别走……小雨，别丢下我！”

傅慎知拖着血痕爬向我，嗓音被雨撕得破碎。

可这一次，我连脚步都未停。

一步，也没回头。

三年后，巴黎赛场。

灯光落下，我摘下耳机，看见观众席里的许宁。

她带着孩子朝我挥手，镜头挂在胸前。

“我现在是职业摄影师。”她笑得比灯还亮。

我们也相视而笑，那些乌云，终究被时间吹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