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你的项目是秦柏伟力排众议顶上去的。最近他一直有事没来公司,可次次重要会议都把你叫来总部参加。就算在公司的内斗里吃了闷亏,秦柏伟还是集团的大股东。有他这么罩着,你说不定真能跨越阶级当上高管呢。放弃这样难得的机遇都无所谓?”
“是啊,你说得我明白。可做晚饭也很重要啊,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朱璐一脸无语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理解这两件事为什么要放在一起比较。
“如果你能接手贝拉总经理的位置,很快就财富自由了。家务事交给保姆做就好。”
“可保姆终究不能代替家人,陪伴孩子一起吃饭啊。”
“喂,现在是在意这种小事的时候?”
“可我觉得这种小事很重要。”
朱璐盯着徐安宁的脸,沉默了好半天才重新开口,“你的心态变化未免太大了。”
“算是吧。”
“真没遇上什么麻烦?”
徐安宁想起了近期发生的一系列离奇事件,有心思向好友倾诉,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正在想词,远远就望见了秦柏伟的秘书正对她招手。
“有点麻烦,但都解决了。回头再跟你细说吧。”她与好友匆匆告别。
年纪相近的秘书与她简单聊了几句,徐安宁这才意识到了当前的局势火药味十足,不同派别之间的斗争开始白热化起来。上个月,居然有一队人马冲入总部的七楼,企图用物理手段抢夺秦柏伟手上的公章。
为了避祸,秦柏伟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公司露面了,连秘书也摸不准他的实时去向。
秘书忧心忡忡的情绪感染了徐安宁。不过,等下班的时点一到,她又很快放平心态,把工作抛之脑后。
回到家里,没见到孩子。徐安宁并没觉得奇怪,开始了洗菜做饭。李思汝已经提前发过短信了,说孩子与老人正在小区附近玩耍。
一周前,徐安宁意外发现了一桩冲击性的事实姜佳宝的失语症竟然康复了。这本应该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她却没感到丝毫喜悦。因为姜佳宝向母亲隐瞒了这件事,却与文琳丽这个外人有说有笑。
徐安宁的情绪几乎崩溃了。见母亲这样,姜佳宝也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道歉。在孩子断断续续的解释里,徐安宁终于明白了他继续假装失语的原因。原来他很害怕,害怕一旦得知自己康复了,母亲就不会再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自己得恢复原先那样的以学习为主导的作息模式,白天写作业,晚上上辅导班。他舍不得当下自由的假期生活,想着能拖就拖,就这么拖了半个暑假。
明白了真相,徐安宁的情绪多少和缓下来,也感到了一丝愧疚。但她很快想起了图画上的红裙女孩,再度紧张起来。她压抑住话语里的颤抖,柔声向姜佳宝询问真相。
姜佳宝还没开口,徐安宁却害怕起来,抢在前面问了一句,“她现在在不在,你能看到她吗?”
姜佳宝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哪里,就在这房子里?”徐安宁站起来四处张望,全然不见女孩的身影。她被吓得够呛,拉起孩子想离开201号房。
姜佳宝被母亲的举止弄得莫名其妙,他指了指身后不知所措的文琳丽,“我画的其实是她。”
在姜佳宝心中,文琳丽是他搬新家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他原本就没什么朋友,自从得了失语症以后,班级里连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文琳丽看起来有些吓人,实际却很温柔。愿意什么事也不做,单纯坐在小区的草坪上陪他看湖景。她还会自言自语地讲一些故事,得知姜佳宝是刚搬过来的,文琳丽讲了一个红裙女孩的故事,并说她也住在这里。
到了第二天,两人在一起本来玩得好好的,母亲却突然找过来,把他强行拉走了。还大发脾气,斥责姜佳宝不听话,随便与坏人有来往。
姜佳宝的心里很不服气,但也不敢顶撞母亲。当晚画画时,他特意把自己与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