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视频,杨森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心里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事实如此,也没有其他办法。
电脑被占用的秦柏伟正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杨森盯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秦柏伟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打了个哈欠,“终于看完了吗,警察同志?”
“没问题了。多亏秦总监提前安装了监控,我也不用费力地来回调查了。”杨森盯着他的脸,“不过您还真有安全意识呢,连办公室门口都特意装了摄像头。”
秦柏伟轻蔑地扫了杨森一眼,“知道我坐的这个位置,公司里有多少人盯着吗,可不得谨慎一点?”
其实只是不想有人随意进出,导致自己好色馋酒,消极怠工的行为被发现吧,杨森心想。
从国金大厦出来,杨森赶去与梁平他们汇合。此时已是下午一点多,梁平拉他在附近的居民区门口吃了顿快餐。
杨森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盒饭,向还在细嚼慢咽的师父报告了上午的调查结果。
梁平撂下筷子,擦去嘴角的汤汁,“既然你调查的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暂时排除嫌疑,把调查的重点放在案发时进出单元楼的人身上了。”
“楼里查得怎么样了?”
“每户人家都翻了个底朝天,就差动用榔头锤子直接拆家了。幸亏五楼那位秦总有事去公司了,等回来看看家里的情况,怕不是动用公司的法律顾问起诉我们。”梁平说着缓和气氛的玩笑话,但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杨森有些傻眼,“不可能吧,总该能找到点线索才对。”
“刚才我还听小区里的保安在偷偷聊这事呢,他们说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就这么消失在楼里,太邪门了。”
“师父你怎么看?”
梁平叼上一支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我看那小姑娘还在楼里。唔,我不是故意说话难听,但眼下的情况恐怕凶多吉少。九八年我遇上过一起类似的案子。有个炼油厂的工人家庭,妻子失踪了,丈夫隔了一个礼拜才报警。妻子单位那边说人没请假,毫无征兆的就不上班了。我们把她可能去的地方都走访了一遍,可这一个礼拜,谁也没见过她。”
“丈夫的嫌疑很大,重点查他吧。”
一旁收拾餐盘的阿姨路过,眉头微皱,“请别在店里抽烟。”
“不好意思啊,就这一根。”梁平点头哈腰地道歉,当即深吸了几口,碾灭了烟头。这才重新开口说话。
“还用你说,第一时间就重点审问过了。那男人嘴很硬,一口咬定妻子跟别的男人跑了。我们把他家里彻底搜了一遍,发现客厅的瓷砖刚铺没多久。”
“这不得掀开来找找?”
“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水泥都干了,得请专业的施工队来敲,敲完整个房间的装修就废了。要是什么都没找到,房主的损失谁来赔偿?还有一点很关键,我们检查过那个房子的结构,只有客厅新铺了地砖,比其他房间高了两厘米左右,这点空间肯定不够藏一个成年人。如果要藏,只能在瓷砖下原本的钢筋水泥地挖坑,没有专业的冲击钻根本做不到。可那段时间,邻居就没听到他家里搞出过施工的大动静。”
“那案子是怎么破的?”
“我们把案件递交上去,领导发话了,这可是命案,得不计代价,彻查到底。我们的人在现场看着,请了施工单位,用了一上午时间,把地砖彻底敲没了才发现端倪。西边墙角的水泥结构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样,年代更老一些,有条两米长、三十厘米宽的凹槽,尸体就藏在里面。后来我们才知道,早些年城市的东边没怎么开发,属于市郊外,大片大片的农田。八六年石化工厂搬到了那里,在原先猪棚的基础上盖了这栋房子。那条凹槽原先是猪棚的出水槽。这家丈夫知道原本的房屋结构,利用了这一点进行了藏尸。”
“作案动机呢?”
“夫妻吵架,一激动把老婆掐死了。等冷静下来,早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人又聪明得有限,搞了在自家藏尸这种老套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