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我亲自给他处理了伤口。

十二道疤痕，被烙铁烫得面目全非。

上面刻着的我的名字，也变得模糊不清。

我一边上药，一边掉眼泪。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吻去我的泪水。

“别哭。”

“不疼。”

“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趴在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沈西野，你是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

“你是个骗子！”

“嗯，我是骗子。”

他由着我打，由着我骂，只是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鸢鸢。”

“我再也不会了。”

“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我哭够了，骂累了，才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

“离婚协议，你签不签？”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不签。”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沈西野的女人。”

“你要是再敢提这两个字，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威胁的话。

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就求你，别不要我。”

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捧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带着硝烟味，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

我们像是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很久之后，唇分。

我抵着他的额头，喘着气说。

“沈西野，你听好了。”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

“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骗我，再敢把我推开。”

“我就不是戳瞎你一只眼那么简单了。”

“我会把你做成人彘，泡在福尔马林里，摆在我的床头。”

“让你生生世世，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他听着我恶狠狠的威胁，非但没怕，反而笑了。

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好。”

“都听你的。”

窗外，天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知道，我们身上的血腥味，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但没关系。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

哪怕身处地狱，也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