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说的,我不逼你。只是关于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希望能够得到坦诚的答案。放轻松,嗯……就当是建立恋爱关系前的透底吧。”
“恋爱?”
顾叶白被带偏了,果真放松下来微讶出声。
“嗯。”谢铮点头,自然而然地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一天天的不是上床就是抽鞭子的。散步、吃饭、看电影、旅行,这些都是正常情侣该做的吧,从前没有,以后都给你补上。”
顾叶白眼也不眨地盯着谢铮,鼻间一酸,忽得扑上去抱他,声音闷闷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
“叶白,你可别再哭了,爷可真擦不过来了。”谢铮稳稳地抱住她,轻笑着调侃。
顾叶白在这一刻,觉得她的将军,她的阿铮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在午夜梦回的清寂夜里,不是恍惚迷蒙的白日做梦,他就在自己身边,用她习惯的语气,开着玩笑。
他的心跳,他的吐息,他的温度,都在。
她忽然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把头贴在谢铮胸前,用密不可分的姿态,把完整的自己剖开来给他看,“这是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了……”
月挪了挪脚,歪着头打量这双深夜未眠人。
……
天边晨光微熹,天上渗出隐隐的透亮,通透了天地。
顾叶白躺在谢铮怀里,静静地看向窗外。有只鸽子扑棱棱地飞过,搅动了初晨的一池静谧,给人一种新鲜的活气。
原来,扛在肩上那么多年的事,从错误的出生,到惨淡的童年,那么沉厚、冷湿的悲哀,重量也不过是轻轻浅浅的几句话。
讲完,天就亮了。
“其实,现在想想,我这些年其实是对父亲有怨的。怨他给了我希望,却终究不会选择我。”
“我知道,父亲给予我的爱,是犹豫的,复杂的,不确定的。他每每总是能从我的脸上,看到邓颖的影子。下意识地回避,又感到歉疚,然后加倍地对我好。”
谢铮看着她,把她抱得更紧。
顾叶白冲着他笑了,澄澈又纯粹,像这渐明的天色,“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怨他了。人每每心有不甘,才会生怨,可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坚定,真诚又勇敢的爱人。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爱,确定无疑。”
我甚至会感激从前灰败的二十多年,是它们让我在终点处等到了你。
“叶白,对不起。”近来是顾叶白说了太多次的对不起,可在这个时候,反而是谢铮给她以拥抱,低声向她道歉。
“我应该多了解了解你,这些事情,你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口,是无人可说。如果我能坚持一下,而不是以尊重之名,来回避我们都不敢面对的事实,你就能少受些苦。”
顾叶白摇摇头,粘糊着与他接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袒护,在唇齿间含糊着说:“阿铮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说对不起。”
“你啊……”谢铮被她堵着嘴,纵容地搂住她的腰,眉眼染上轻松的笑意。
天光大亮,恣意潇洒地泼洒进来,堂亮了每一寸边角。
闹腾了一晚上,天大亮了,两个人这才拥搂着倦倦睡去。
这一觉,是几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安心舒坦,梦里不断下落的身体总有人在下面稳稳接住,掉进软乎乎的云里。
再醒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绮丽的云霞满天翻滚。
正是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滋啦滋啦地做饭,打开窗子能闻到隔壁青椒炒肉的香味。
饿了。
在谢铮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丢弃了吃病号营养餐的计划,打算去外面街巷里的小饭馆吃一顿。
穿戴严严实实,口罩遮得只剩眼睛,牵着手走上了弯弯曲曲的市井小巷。两堵墙之间窄窄的空荡里,昨夜积下的雨水还在细溜溜地从排水道流过,身侧有孩童耍着拨浪鼓笑闹追打,谁家门口站的母亲大声吼娃娃吃饭,炒花椒和煸蒜气味混成奇妙的烟火气。
在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