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臣,我头好疼,你能来陪我吗?”
沈时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顾宴臣发了消息。
她想,只要他回一句关心,哪怕是敷衍,她或许还能给自己找个借口,再相信他一次。
可消息石沉大海。
她觉得胸口发闷,想出去透透气,却在路过一个包间时,听见里面提起顾宴臣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下了。
“宴臣,你这动静搞这么大,就不怕那替身知道了来闹吗?”
“该说不说,那女人我见过,和淑怡长的还真像!”
另一个男人嗤笑:“要不说宴臣情深呢?”
“当初吃醋小姑娘找对象,随手找个替身;现在要和小姑娘结婚了,还不直接分手?怕不是对那替身动了真感情?”
包间里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顾宴臣的声音:
“淑怡年纪小,不想生孩子。等沈时宜怀上我的孩子,就让孩子认淑怡做妈妈,到时候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就不怕沈时宜闹得天翻地覆?听说她可是记者......”
房间里烟雾弥漫,沈时宜看不见顾宴臣的脸,却能清晰地听到他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记者?她爱了我七年,怎么舍得闹?”
“也是,当初能和她滚床单,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该知足。”
“对了,这事千万别让淑怡知道。要是她不高兴,可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最后一句,顾宴臣的语气冷了下来,满是警告。
与此同时,沈时宜收到了顾宴臣发来的消息。
“今天有十分重要的事,很忙......”
省略号像一把钝刀,割得她心口发疼。
她太清楚了,这代表他已经不耐烦了。
也是,今天可是他抱得美人归的日子,怎么可能分出精力来应付她这个 “替身”?
沈时宜浑身冰冷,心脏如被千把钢刀搅碎,疼到窒息。
原来对顾宴臣来说,她从来都不是妻子,只是他闲暇时的消遣,是他为周淑怡准备的 “生育工具”。
她浑浑噩噩,刚走到大厅,就撞见一脸焦急的青青:
“时宜姐,你去哪了?快来,订婚宴要开始了!”
不等沈时宜反应,青青就拉着她进了会场。
幸好她戴着口罩,没人看见她眼角滑落的眼泪。
订婚宴正式开始,顾宴臣穿着定制西装,身姿挺拔,现场不少人都忍不住低声赞叹。
他身旁的周淑怡穿着白色纱裙,清丽可人,满脸欢喜,只是脖子上那串佛珠,和她的装扮显得有些违和。
那佛珠...... 到底在哪里见过?
沈时宜皱着眉,脑子里一片混乱。
“真般配啊!”
“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围的记者们纷纷赞叹,连一向冷静的青青都忍不住艳羡:“要是能魂穿周淑怡就好了......”
只有沈时宜,心脏像被重物碾压,钝疼不止。
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和淑怡的订婚宴。”
顾宴臣拿起话筒,目光温柔地落在周淑怡身上,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今天,我还要向我最爱的女孩,再求一次婚。”
他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戒,眼神里满是希冀:
“周淑怡,我会永远爱你,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淑怡笑得娇俏又得意:“顾宴臣!这可是你求我的,以后可要一辈子臣服在我裙下,不准变心!”
“好,一辈子都听你的,绝不变心。”
顾宴臣笑着点头,拿起钻戒,小心翼翼地戴在周淑怡的无名指上。
周淑怡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顾宴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