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进病房,站σσψ在病床前,他又换了副面孔,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榆,眼神里没有丝毫关切,只有责备。

“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人?大晚上跑到那种地方去?”

他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麻烦事,仿佛被拐卖、被殴打、差点丧命的不是他曾经捧在手心的妻子,而是个给他添了麻烦的陌生人。

林榆烧得迷迷糊糊,听见这些话依然觉得心痛。

白薇薇适时地拉住他的胳膊,柔声劝道。

“晋哥,林榆姐刚受了惊吓,你就别逼她了。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呢。”

她转向林榆,眼神里藏着得意的笑,

“林榆姐,你好好休息,我和晋哥明天再来看你。”

原来这就是她用真心换来的结局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带着新欢来指责她不懂事。

警局的审讯室里,白母正对着警察信口雌黄。

“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教训她一下,没别的意思。”

警察将一袋密封好的白色粉末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是在你家地窖搜出的迷药,整整一百二十斤。你最好想清楚,拐卖人口加非法持有管制药品,够判你多少年。”

白母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旁边的记录员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正跳出她与其他可疑人员的转账记录近三年来,至少有七笔大额汇款来自偏远山区,备注栏里都写着“货钱”。

“张队,”年轻警员走进来,递上份报告,

“技术科在白强的手机里恢复了聊天记录,白志刚是个赌徒,而且他们不止拐卖过林榆一个,还涉及多起失踪案。”

被称为张队的警察捏了捏眉心, 他拿起对讲机,

“通知技术科,立刻提审白志刚,我要知道他们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第八章

病房的白炽灯照的人心烦,张警官坐在林榆病床边的折叠椅上,将一份证物照片推到她面前。

照片里是堆成小山的白色药瓶,标签上的外文林榆认得,是管制类的精神麻醉剂,剂量足以放倒一头大象。

“白志刚家搜出来的,”张警官的声音低沉,

“我们查了关系网和通讯记录,你先生身边的白小姐,极有可能是他们拐卖团伙的钩子。”

“用山村中被重男轻女的女孩做诱饵,吸引城市女性捐款救助,进山后拐卖,你是他们的上一个目标。”

“但他们近半年没有动作,我们怀疑他们转换了路线,路先生成了新的受害者。”

林榆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药瓶,想起路晋日渐萎靡的精神状态,胃里一阵翻涌。

“但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白薇薇是否参与,按规定我们没有权限搜查路家。”他顿了顿,目光诚恳,

“需要你帮忙。”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可以回去拿些东西,你们派人陪我吧。”

三天后,林榆穿着一身简单的风衣,带着两名便衣警察站在路家别墅门口。

管家开门时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回来。

客厅里传来钢琴声,白薇薇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看见林榆时,手指猛地错了音。 “哟,这不是林榆姐吗?”白薇薇起身时,裙摆扫过琴键,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了呢。”

她无名指上的鸽子蛋钻戒闪得人眼晕。

“我和晋哥下周六办婚礼,正愁没个懂行的人设计流程,你来负责吧?”

林榆没理她,径直走向二楼卧室。

白薇薇的声音在身后追着响起,

“怎么?不敢接?也是,看着自己老公和别人结婚,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卧室里的陈设和她离开时一样,只是书桌上多了本婚礼策划书,封面上是白薇薇和路晋的合照。

林榆拉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