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想跟她回到从前，怎么才开始，就演变成了糟糕的局面。

三年过去，厉怀琛改变了很多，但他仍然不知道要如何同蒋玉涵相处。

他更不知道，面对蒋玉涵时，哪怕他格外留意了，刻在骨子里的上位者姿态依旧显著。

厉怀琛叹了口气：“蒋玉涵，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三年，蒋玉涵的确做到了脱胎换骨，但那些被她封存的记忆，与她的血液融为了一体，除非她能失忆重新来过，否则她没法做个没事人。

她能坦然说，她释怀了，但从前的事如春后竹笋一般，哪怕蒋玉涵连根铲除，残留下的坑也难以填平，芥蒂终究是在的。

蒋玉涵攥紧手心：“我们就这两天的相处模式就很好。”

蒋玉涵和小厉总。

这是最适合他们的相处模式。

第16章

一口一个小厉总。

这是蒋玉涵期望的相处方式，厉怀琛默认了。

不为别的，因为他也没能找到自己心情别扭的原因。

或是找到了，是他仍在逃避。

不管怎么样，两人就这样继续相处下去。

吃过早餐，蒋玉涵带着厉怀琛来到不远处的私人马场。

期间蒋玉涵是想着骑小电驴过去，但厉怀琛以耗时太长，和‘你坐后面，我是司机吗？’说服了蒋玉涵坐在副驾。

蒋玉涵太局促了，上车后呆坐着，还是厉怀琛提醒她没系安全带。

这一举动似乎取悦到了厉怀琛，他说：“蒋玉涵，你真笨。”

而厉怀琛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消退。

蒋玉涵的心好像漏了一拍，眼睛后知后觉感到酸涩，这是厉怀琛第二次对她笑，第一次还要追溯到两人的初次相见。

虽然当时厉怀琛脸上的只是一个礼貌的微笑，但依旧让蒋玉涵记了三年又三年。

很快，蒋玉涵情绪平静下来，仿佛那拍漏掉的心跳只是错觉

厉怀琛仍旧有能让蒋玉涵再次着迷的魅力。

跟之前不同的是，蒋玉涵早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最重要又是什么，而这些，都与厉怀琛无关。

马场。

蒋玉涵已经和丁秀贤来过一次，她熟练的跟马场主人打招呼。

然后在马场主的推荐下选了两匹温驯的马。

蒋玉涵为厉怀琛介绍后，厉怀琛说：“我想要性子烈一点，跑得快的。”

蒋玉涵不赞同，和他解释：“这里不是内地，没有人牵着马，也没有人守在旁边。为了小厉总的安全，我不能提供你想要的马。”

“我学过马术。”

“我知道。”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厉怀琛看向蒋玉涵，他还是不习惯不附和自己的蒋玉涵。

事关安全，蒋玉涵绝不会松口。

厉怀琛退了一步，他骑上马，离去的身影都在彰显他的不悦。

蒋玉涵知道厉怀琛不高兴的点，但她没说什么，只是骑上马紧跟在厉怀琛身后。

抬头是蓝天白云，低头是飞吹草地，青草的鲜香充斥着整个大地。

若是厉怀琛肯回头看一眼，他能看到追随他步伐，在马背上驰骋而又潇洒肆意的蒋玉涵。

这才是他不曾见过的真正的蒋玉涵。

约莫过了2个小时，厉怀琛骑尽兴了，心情也随着轻松不少。

他问蒋玉涵：“我们去哪吃饭？”

蒋玉涵指着身后的蒙古包，“马场主得知你给学校捐了书后，想请你吃饭，小厉总赏脸吗？”

厉怀琛点头：“可以。”

草原上的水资源是最稀缺的，蒋玉涵提前预料到厉怀琛的少爷病，从包里拿出酒精湿巾给他擦手。

厉怀琛皱着眉，还算温顺的接过湿巾。

跟在蒋玉涵身后进入蒙古包。

马场主已经在桌上摆满了一桌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