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说不出话来。

她摸了摸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在怀念另一个人:

「乖染染。

「你一定要乖,要听话,要努力,要让他对你刮目相看,知道吗?」

这句话。

成了她此生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说不清她爱不爱我。

可能爱,也可能没那么爱。

算了。

不重要了。

反正从今往后,我得想办法一个人活的开心些了。

我摇了摇头,思绪回到现在。

「没事,我们走吧。」

最后看了一眼这座住了十几年的破旧小屋。

我头也不回的坐上了那辆,曾经我连想都不敢想的迈巴赫。

我家实在住的太偏了。

以至于老李在开车的时候,没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嫌这嫌那。

话里话外,都是在嫌弃我是个累赘。

「真搞不懂老板怎么想的,给点钱打发了不行吗,非要接回家…?」

我将他的话置若罔闻。

扒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农村郊区,慢慢过渡成夜晚繁荣的城市街景。

真漂亮啊。

感叹间,车子缓缓停靠在一栋别墅前。

老李将我的行李从后备箱取了出来:

「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进去了。」

不等我回答,他驱车扬长而去。

我拖着行李箱,往别墅里面看。

只见别墅门大敞,似乎有人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2

踏进厉家的第一秒。

我就注意到一对男女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们仿佛是完美的艺术品,长相气质都超出寻常人百倍。

我认得他们,他们经常上报纸。

兄妹俩如出一辙的容貌出众,还天赋异禀。

厉岸怡是天生的艺术家,她十一岁的画作,就被收入世界顶级画展。

厉伯传精通七国语言,从上学开始,他就各种奖项拿到手软。

和他们比起来。

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

我主动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

「姐姐好、哥哥好,我是时染染。」

他们似乎这才注意到我。

不约而同的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厉岸怡晃着红酒杯,眼神轻轻刮过我:

「不管你从哪里来,以后安分点。」

厉伯传捻灭雪茄,声音压得更低:

「进了这个门,就得遵守我们的游戏规矩,你,好自为之。」

我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温顺听话的点头:

「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