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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我们被厉弘阳放了出来。

我们第一时间去找了厉岸怡。

可是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我们怎么敲门都不回应。

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她脸色苍白,双颊凹陷,瘦的不成人形。

我心疼的抱住她: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她咬住唇瓣,还是不肯告诉我和厉伯传。

最后还是家里一个知情的佣人,偷偷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们。

她哆哆嗦嗦的说:

「老爷…不想让小姐再画画了,就…打断了她的右手。

「医生说,小姐右手腕关节严重挫伤,以后可能都无法进行高强度、高精度的艺术创作了。

「我去给小姐送饭的时候,看到她连笔都拿不起来…」

我捂住嘴,气的发抖。

这时。

站在我们身后的厉岸怡,用左手轻轻挽起我的耳发:

「我没事,染染。」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姐姐,我要怎么样才能帮到你。」

「你想帮我吗?」厉岸怡说话的语气很虚弱,听得我的心揪起来疼。

「想。」我斩钉截铁。

她点头:

「那从现在开始,你要坚强起来,成为我们的保护伞。」

一直沉默不语的厉伯传忽然开口:

「是的,染染。

「老头子已经偷偷将母亲留给我和岸怡的公司股份,偷偷吞并了,他现在已经彻底不信任我们了,为了防止他日后找个傀儡操控公司,你现在必须支棱起来,获取他的信任。」

我握紧拳头:

「我该怎么做?」

厉岸怡和厉伯传开始全方面打磨我。

他们教我如何在厉弘阳的规则下生存、伪装,甚至…反噬。

厉伯传轻蔑一笑:

「以前我只是不屑于讨好他,并不是我不知道怎么收敛锋芒。」

我扬长避短。

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吸收着他们倾注给我的一切。

法语早已流利如母语,其他生意上需要的小语种,也一一被我攻克。

在接连两年成绩都非常出色后。

我的蜕变,终于引起了厉弘阳的注意。

毕业后,他安排我进入厉氏实习。

我学着厉岸怡的优雅从容,模仿着厉伯传的杀伐决断,更将厉弘阳那些冷酷的商业手段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四年时光飞逝。

我终于在一次关键的国际并购案中,展现出了狠辣手腕和精准判断力。

成功压过了厉弘阳精心培养多年的心腹。

尘埃落定后。

厉弘阳在他那间巨大的、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办公室里召见了我。

他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

生平第一次用正眼看了我:

「染染,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