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不是有意的,她是城里来的知青,身体受不住母亲和大哥的怒火,她已经知道错了。”
魏恒川的声音渐渐变冷,“你不要得寸进尺。”
“那我就活该替她挨打吗?”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不去。”
搪瓷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魏恒川眸色晦暗不明。
“拒绝前先想想你母亲药方,里面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可只有魏家有。”
一句话像一把利剑,将宋向雪心脏贯穿。
她看向魏恒川的眼睛,只觉得此时的男人陌生至极。
宋向雪双手紧攥,鲜血浸透绷带。
她艰难地从床上站起,在魏恒川的注视下,一步步走进了何宁月的房间。
“我原谅你了,不必做这些……”
“…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父亲生前为宋向雪准备的当做嫁妆的缝纫机,何宁月正在毫不爱惜地用榔头锤成自己顺手的形状。
看清她动作的一瞬间,宋向雪冲上去就护住缝纫机。
何宁月没停手,狠狠砸下。
随着两股冲击,本就被砸变形的缝纫机重重砸在宋向雪腿上,将二人绊倒。
“啊!”铁片断入伤口,血流如注,宋向雪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小雪?!”魏恒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他冲入房间的那一刻,宋向雪突然想起曾经魏恒川单枪匹马闯入匪窝救她时说:
“即使与我的生命相比,在我心里,也是你更重要。”
可此刻,在魏恒川看到同样倒在地上,指尖被针刺出一点血珠的何宁月时。
他犹豫了不到一个呼吸,便抱起红了眼睛的何宁月。
“宁月晕血,我马上就来找你。”
魏恒川只留下一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向雪疼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她抬起手想要叫住他,却只抓到了地上缝纫机残破的碎片。
当她失血过多意识模糊时,忽然感到伤处被轻柔地触碰。
“恒川?……”宋向雪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生产队配备的医生,丝毫不见魏恒川的身影。
“刚刚发洪水了,魏队长去组织泄洪。”
医生边回答,边拿出镊子,“他让我给何知青处理伤口,我刚要离开就听到你痛呼了。”
宋向雪撩起裤子露出被挡住的伤口,就当铁片刚夹出时,房门被骤然踹开。
何宁月扶着魏母走了进来,看着她满眼都是鄙夷与震惊。
“魏队长在外面泄洪,你竟然在家里勾引外男。”
“我没有!”宋向雪气急。
说话时身体的颤动,让伤口流血的愈发加快。
“明明是你砸烂了我的缝纫机让我受伤,医生只是来给我包扎…”
“我想相信你,可毕竟有前科的人也是你。”
因疼痛变微弱的嗓音,轻而易举就被何宁月盖过。
“谁知道坏了你身子的这个医生,还是马子呢?”
医生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们魏家真是不分青红皂白!”
他冷冷地扫过何宁月,便摔袖而出。
“抱歉伯母。”何宁月歉疚地看着魏母,“看来是我改造的力度不够,竟然让宋同志钻到漏洞,用装病的借口私会。”
“又是你在诬陷我!你…”
“够了!”魏母看着宋向雪的眼神,随着何宁月的话变得越来越冰冷。
第7章
7
“何知青,不是你的错。”
魏母温柔地轻声安抚何宁月,在转向宋向雪的那一刻,嗓音倏然变得阴冷,“但我也相信小雪不是那样放荡的人……”
“既然你第一次被绑进马子窝也没被他们坏了身子,想必也能完整的出来第二次吧?”
宋向雪生出不好的预感,下意识便是逃。
可下一瞬,她就被冲进来的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