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麟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语气温柔：“绮梦，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舒绮梦没有拒绝他的动作，只是像以前一样依偎着他。

“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魏昭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舒绮梦感受着他的体温，觉得有些不真切。

其实舒绮梦也很想他。

爱了十几年的人，骤然分开，她也很痛心。

“昭麟，你清减了好多。”

魏昭麟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喜悦，舒绮梦感受到他的双臂收紧了一些：

“你在关心我，对吗？”

舒绮梦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坚持要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的意思。

“绮梦你还爱我对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魏昭麟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舒绮梦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昭麟，我们回不去了，我做不到毫无芥蒂。”

魏昭麟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声音也变低了。

“沈映雪已经被我赶走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和你过下去。”

“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舒绮梦的心脏被重重一击。

喉咙里的话被舒绮梦反复咽下去，终了她还是开了口。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怪你头上，可是你们说到底还是同一个人。”

每一个字都用尽了舒绮梦所有力气，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难受一分。

魏昭麟看着她，眼里有泪光闪过，他的声音有些闷。

“我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我可以避免的。”

舒绮梦的心口像是堵着一团浸湿了的棉花。

看着他这幅样子，舒绮梦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让她呼吸不来。

“昭麟，我们都无法保证以后的我们，我害怕我们重蹈覆辙。”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她颈间。

舒绮梦强压下情绪，扯出一个笑：“是我对不住你，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魏昭麟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不舍。

“那你可以再陪我一月吗？……半月？……”

他的语气里满是害怕被舒绮梦拒绝的迟疑。

舒绮梦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好。”

魏昭麟松开她，又牵住她的手，似乎是怕她离开。

“那说好了。”

舒绮梦轻轻点了点头。

舒绮梦朝着白鹤真人行了个大礼，最后和魏昭麟并肩而行。

马车车厢里，舒绮梦和魏昭麟都没有说话。

魏昭麟忽然给她腰后塞上一个软枕。

“靠着这个，舒服些。”

魏昭麟笨拙地把车内准备的糕点茶水摆到舒绮梦面前，拈起一块递到她嘴边。

舒绮梦轻轻摇头：“我没什么胃口。”

魏昭麟将糕点放回盘中，又翻出车上放着的话本。

“我给你念话本？”

舒绮梦抬眼朝他看去，视线交汇的瞬间，她先错开目光。

舒绮梦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色，实在不知道回应他有些卑微讨好的姿态，索性闭上眼假寐。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山路上。

大概是魏昭麟坐在身边的场景给舒绮梦的感觉太过熟悉，她竟然睡了过去。

朦胧中竟有人在叫她。

“舒绮梦。”

舒绮梦在迷雾中越走越深，直到她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