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这么伤心,可阿渊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呢。”

“三月十七,我的噩梦开始了。”

“噩梦”这个词让萧烬寒身子微颤,指腹在相思螺上按出血印来,不自觉地询问苏凝霜:

“什么秘密?”

苏凝霜故作娇嗔地一笑:

“君上,我哪有什么秘密,妹妹胡言乱语呢。”

怨恨我的御妖师们紧随其后道:

“君上,她后来不是还背叛了您,甚至害了我们御妖国所有子民,这样一个女人的话您也信?”

提及那些,萧烬寒的神色又立刻冷厉了起来,冷哼道:

“呵,那我便听听,她还要继续胡编乱造些什么。”“五月初三。

小海螺,我好痛。

阿姐用御妖符折磨了我整整一个月。

我真的没力气了。

前面十天,阿姐找来了几十个乞丐,让他们伺候我。

我一反抗,阿姐就催动御妖符。

后面是一些老头子,甚至有磨镜之好的老鸨。

还有谁来着,我记不清了。

走在宫墙边时,阿渊骑着马经过。

看见他手中的鞭子,我想到那些日夜,瞬间吐了。

阿渊勃然大怒,罚我在呕吐物里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小海螺,我想哭。

要是你能长出双手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抱抱我。”

“五月初五。

阿姐逼我主动去服侍一个残缺的狗妖,否则就告诉阿渊我到处勾引男人。

我知道阿渊一定会相信她,只好忍着恶心照做。

做到一半,阿渊突然踹门进来。

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可怕的眼神。

这晚,他血洗半座王宫,拖着赤裸的我一个个宫殿杀过去,不断逼问到底还有谁碰了我。

我被折磨太久,嗓子沙哑了,啥话也说不出来。

似乎有酸涩的雨水落到我脸上。

半晌,我才意识到,那是阿渊的眼泪。

他说,他恨我。”

“六月初七。

我以为,阿渊再也不会理我了。

可我在冷宫洗了一个月的破衣服后,他的长靴停在了我眼前。

抬起头,看见他复杂的眼神。

他握住我破了皮的手,静立许久,把我抱去石桌上,恶狠狠地弄了一整夜。

我有些疼,但又很开心,像喝了青梅酒一样,真希望能永远醉下去。

鸡鸣三声后时,他才松开我的嘴唇,说这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再背叛他,便死生不复相见。

等我终于恢复力气,跑出冷宫去追他,却听说他要领兵去和赵国开战了。”

“阿渊,等你回来,我一定告诉你一切。

我不要和你不相见。”

“砰”的一声。

萧烬寒狠狠把相思螺甩到碑石上。

螺面瞬间多了两道裂纹。

“怎么可能……怎么会?”

他一向从容的声线发了颤,眼底爬满血丝。

苏凝霜用绣帕掩唇抽泣:

“君上,我真没想到,妹妹就连去世了还要挑拨离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