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愣了一下:“你是说,我养母?”

陆知夏点头:“嗯,她一个人在老家,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不放心。而且......”他顿了顿,“我想让她亲眼看看我们的婚礼。”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

但也就是这个决定,暴露了他们已经回国的事情。

沈应淮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得可怕。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沈总,查到了,温让和陆知夏确实回国了,而且......”

“而且什么?”沈应淮冷声问。

“他们把陆小姐的养母赵琴接到了温家。”助理咽了咽口水,“据说,温家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沈应淮的指节捏得发白,眼中翻涌着暴戾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盯着他们,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是,沈总。”

等助理离开后,沈应淮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陆知夏,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吗?”

与此同时,温家别墅里,陆知夏正和温让一起陪着赵琴喝茶。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好好好,婚礼一定要办得热热闹闹的!”

陆知夏心里暖暖的,转头看向温让,两人相视一笑。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场婚礼的背后,已经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暗中窥视。

第十七章

婚礼的筹备已经进入尾声。婚纱、场地、宾客名单都已敲定,唯独婚戒迟迟未能选定。陆知夏几乎跑遍了城内所有珠宝店,却始终找不到合心意的款式。

“要不……我自己设计?”

某天清晨,陆知夏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她最近学画小有所成,对线条和造型的把握愈发精准。

温让正在餐桌旁看报纸,闻言抬头:“好主意。”他放下报纸,眼中带着笑意,“你只管设计,其他的交给我。”

“可是……”陆知夏咬着笔头,“时间来得及吗?”

温让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只要是你设计的,等多久都值得。”

这句话给了陆知夏莫大的鼓励。接下来的日子,她全身心投入到设计中。草图改了一版又一版,有时半夜灵感突至,也会立刻爬起来修改。温让从不打扰,只是默默为她端来热牛奶,或是披上一件外套。

终于,在第七个版本时,陆知夏满意地放下笔:“就是它了!”

那是一对简约却不失精致的对戒。女戒以流畅的曲线勾勒出缠绕的藤蔓,点缀着几颗碎钻;男戒则更加内敛,只在边缘处做了相同的藤蔓纹理。

“很美。”温让看着设计图赞叹,“就像我们的关系,相互缠绕却又各自独立。”

取戒指这天,温让要去医院做最后一次康复训练。

“我自己去取就行。”陆知夏帮他整理领带,“你做完检查直接回家休息。”

温让捏了捏她的手指:“让司机送你。”

珠宝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圈。当店员将那个丝绒盒子递过来时,陆知夏的手指微微发抖。打开盒子,实物比她想象的还要完美。银白色的戒圈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藤蔓的纹路栩栩如生。

“温太太,您先生一定会喜欢的,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店员笑着说。

陆知夏脸颊微红,小心地将盒子放进包里。

返程时,天色已晚。车子驶入一条僻静的街道,陆知夏正低头查看手机上的婚礼清单,突然“砰!”的一声闷响,车身猛地一震。

“怎么回事?”陆知夏惊慌抬头。

司机也吓得不轻:“好像,好像撞到人了!”

陆知夏连忙下车,心跳如鼓。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瘦弱的身影蜷缩在车前。

“你没事吧?”她快步上前,却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僵在原地,“秦以柔?”

地上的人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秦以柔的嘴唇干裂,眼睛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