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陆知夏打断他，“沈应淮，我们早就结束了。”

她挽住温让的手臂：“我们走吧。”

沈应淮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拳头狠狠砸在地上：“陆知夏！我不会放弃的！”

第十三章

沈应淮一路跟着温让的车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这家酒店是会员制的，他被拦在了门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知夏推着温让进了电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冰岛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呼啸着掠过酒店门口。沈应淮站在路灯下，黑色大衣的领口已经被雪水浸湿，但他固执地不肯离开，目光死死盯着酒店顶层的落地窗。

他固执地仰着头，目光穿透纷飞的雪花，死死锁定在顶层套房的落地窗上。

“先生，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三个小时了。”酒店门童第三次上前劝说，“这样的天气会冻伤人的。”

沈应淮充耳不闻，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结成霜。他的视线里，陆知夏正俯身为温让整理膝毯的动作格外刺眼。那个曾经只对他展露的温柔，现在全都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看见他们了。

温让坐在轮椅上，陆知夏正弯腰替他整理膝毯。两人靠得很近，在暖黄的灯光下，像一幅温馨的画。

沈应淮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冻得通红也浑然不觉。

顶层套房内，?地暖将室温维持在宜人的25度。陆知夏刚泡好一壶伯爵茶，茶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温让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还在下面。”

陆知夏动作一顿，没有回头：“随他去吧。”

“要不要我帮你气气他？”温让转动轮椅面向她，眼底带着狡黠的光，“比如...当着他的面接个吻？”

陆知夏耳尖微红，把热茶塞进他手里：“别闹，我已经放下了，而且，我也不想利用你。”

“可我想被你利用。”

温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捏了捏，指尖的温度让陆知夏的心莫名颤了一下，“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他忽然撑着轮椅扶手，在陆知夏惊讶的目光中缓缓站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稳稳地站直了身体。

“你...”陆知夏的眼眶突然发热。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温让的声音有些哑，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站立，但已经很有成效了。”

他忽然倾身，一个轻若蝶翼的吻落在陆知夏的额头。这个吻带着淡淡的药香和温让特有的雪松气息，让陆知夏一时忘记了呼吸。

“这样他就能看得更清楚了。”温让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陆知夏这才意识到，他们正站在落地窗前，沈应淮能清楚地看到这一幕。她本该感到尴尬，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个吻，甚至...有些贪恋这份温暖。

“你的腿...”她红着脸转移话题，“真的能站起来了？”

温让低笑，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不仅能站起来，还能这样。”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陆知夏惊讶地发现，温让的胸膛比她想象中要结实得多。

楼下的沈应淮目眦欲裂。

他清楚地看见温让站起来将陆知夏拥入怀中的全过程。那个据说永远站不起来的残废，此刻正亲密地搂着他曾经的爱人。

“温！让！”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顶层那对相拥的身影，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门童第再一次撑着伞走过来：“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滚！”沈应淮甩开对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给我查温让在冰岛的所有行程！现在！马上！”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沈应淮的表情越发阴鸷：“不管花多少钱，我要知道他们明天去哪！”

再抬眼时，顶楼的窗帘被拉上，隔绝了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