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下更狠!李君阁赶紧将右手竖起来护着脖子,突然脚下小拇指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却是阿音松开他的脖子鼓着掌欢跳:“好!”
这下李君阁眼泪真的下来了,十指连心啊!阿音你怎么跟你家鸡一样,让人防不胜防呢?
黑白大鸡直接就趴窝了,这就相当于拳击赛中的KO了。
老坎爷赶紧将两只鸡分开,这下放心了,也不怕有人说自己不公道了,这边这一个都宕机了,那边那个还连毛都没伤着一根呢。
莫名其妙地,李君阁就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水浒传》中的一章——《施恩重霸孟州道,武松醉打蒋门神》。
阿铜跟阿涡欢声大笑,巴巴掌都拍红了。阿音也是又开心又得意,转头一看李君阁:“咦,二皮,你怎么哭了?”
李君阁含泪望天:“黑金让我想起了大英雄武松,不欺弱小专打强梁,我这是感动得哗哗的啊……”
育爷爷将黑金关进笼子里,又跟老扁头一起检查黑白大鸡的伤势,说道:“还好,就是给踢懵了,不算太坏,明年还能上场。”
老扁头翻着白眼,将两百块钱拍育爷爷手里:“格老子物肖主人形!你这鸡绝对练过把式!老子认栽!”
阿水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是有多蠢,对李君阁点点头,悄悄地撤了。
老坎爷将两千元交给阿铜,说道:“小娃子赌性不要那么重!这次算你运气好!”
阿铜接过钱,想了想直接将钱交给阿涡道:“阿涡,来都给你,我一直在山那边忙,都没来得及给你买啥礼物,这钱你自己拿去花吧!”
阿涡连连摆手:“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你待会回去给我阿妈吧!”
阿铜一脸不耐烦:“叫你拿着就拿着,待会你再拿去给你阿妈也行!”
阿音笑道:“二皮,你看阿铜现在也懂事些了嘛!都知道讨好小媳妇了。”
李君阁揭发道:“什么呀!他这是没法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往裆里揣!”
臊得阿铜拉着阿涡就跑,边跑还边大喊:“二皮哥!跟你是做不了好朋友啦……”
……
在舅舅家里吃完串寨饭,边聊天边醒酒,等到下午四五点,大家在上山路口边的吞口菩萨处集合,一起上山。
人群里多了几个新面孔,少了几个老面孔。
这是有新人上寨子见父母了,也有寨子里的人被留下了。
还有游方卿卿我我得舍不得离开的,这些就没法等了。
回到寨子里各自回家,李君阁一算日子上来都四天了,阿音那边也积了不少工作,没事儿都在用手机维护管理网站,这就差不多该下山了。
其实真要论苗年,那还有得说道,苗年的时间是农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的第一个或第二个卯日。如果一个卯日是在月初的三天内,或者超过该月的十五,那就不适合选定为过年的日子,寨老们就会选定另一个卯日。
而过年的时间一般都定为七天到一个月的,但无论长短,都是单数的日子。
因此如果明天下午再不下山,那就还得再多呆一天了。
其实接下来活动还很多,悬天崖虽然高,但是也有山下上来串寨的,男女几十人或上百人,带上芦笙,穿上节日盛装,敲锣打鼓来到寨子里。进村前以三曲笙歌告知这边,这边则由育爷爷带领全村男女出村迎接。
然后在对方再次吹奏芦笙并跳踩堂舞作为进村仪式,这边也以吹芦笙踩堂舞还礼,礼毕邀客人至各家款待。
客人一般住三天,白天吹芦笙踩堂,进行芦笙比赛,体育比赛;晚上演苗戏,未婚青年男女在此期间进行“坐妹”对歌的社交活动,或者去林子边“游方”,追寻自己的意中人,通宵达旦。
不过遗憾的是李君阁这次又看不到了。
第二天傍晚,在苗寨过完五天后,李君阁跟阿音又回到了李家沟。
夹川农村管农历十一月叫冬月,十二月叫腊月,日子了寒冬腊月,也就意味着离过年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