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树做宰牛架的人们,他们大多是舅家的客人。
选树有规矩,砍树同样的有规矩,音爸爸先砍三斧头,再交给舅舅们来帮砍,这也是一种古老的传统。
让人好奇的是,在砍树之前,还要用麻绳将一条小干鱼绑在被砍的树桠底部,砍完之后小鱼还一直留在树上。
看着那只小干鱼,李君阁又想起了育爷爷,家中的女性亲戚,还有祭司们头上的小干鱼,结合这发杈的枫树,小干鱼的意义越来越明了了。
舅家、鱼、发杈的树,这些都暗示着一对人口兴旺的祈求。
山塘后边的枫树林子里,今天热闹非凡,四百多户人家都在这里砍树。
祭司们非常繁忙,在砍树之前,他们还要带领着各家人,对着枫树念诵一段祭词。
枫树被砍倒之后,加上顶端的那些树桠,两位舅舅就地将它分成了六节。
音爸爸则去选择了另外一棵树,砍下了一些带树叶的枝桠回来。
大祭司解释说,这种数叫“都塞”,是用来盖住做好的砍牛架的。
这让李君阁想起了汉家祭酒所用的包茅,糅玉所用的蓍草。
礼不可轻废,仪式感,就产生于这些带有特殊性的细节当中。
后山之上,整理出了一大片的坡地,叫旋牛塘。
为什么不利用寨子下面的大广场,老瘪爷介绍说拉牛旋堂的仪式之后,还有一个兜土的习俗,大广场是花岗石铺就的,干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