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也正积极接受心理治疗,很快就可以开始新的……嘶”
他痛哼一声,止住了嘴,眉头紧皱。
我松开加重按他伤口的手,抬眼看着他。
“霍总,这些都跟我无关,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感兴趣。”
他瞳孔微缩,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我放下棉签,将药盖好放到一旁,面无表情开口。
“其实我不知道你这几年究竟是怎么看我的。”
“是一个好员工,还是一个为了钱和利益跟你结婚的完美情绪垃圾桶。”
“但作为员工,我现在下班休息了。作为挡箭牌妻子,我们的契约婚姻也已经结束了。”
说出来后,我心中悬着的大石头像落了地,瞬间轻松了不少。
霍承安看着我,眼中的情绪如翻滚的浪潮。
到最后,只剩下一片寒冷。
他说:“我以为,我们至少能算朋友。”
“朋友?”我笑了笑,没什么温度,“我们做不了朋友。”
他沉声道:“谢谢你的提醒。”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要走,我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他停住脚步,冷眼瞥了我一眼。
我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霍总,这次项目文件还有几处地方需要你签字。”
霍承安气笑了,“简秋和,你好得很。”
话落,他将文件夹从我手中抽走。
他没细看,扫了眼落款就签了字,转手还给我,脚步没停地出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彻底静了。
我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我的离职申请书,上面已经签好了他的名字。
合上文件夹,我抬眸看向紧闭的门,轻轻叹息。
其实那句话我不是在提醒他,而是在提醒自己。
别再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真正爱过的人,怎么可能做朋友。
我木然抬手,才发觉眼睛竟微微湿润。
心里放下了,可身体仍在替我悲伤。
就在今天下飞机时,我还在告诉自己这是我们最后相处的时光,要心平气和。
可真当看见他,看到他脸上的伤,理智还是片片崩溃。
本该好好说再见,最后怎么就闹得这么难堪?
后面几天,霍承安没去公司,我知道他在忙开庭的事情。
周五,我把签好字的离职申请递了上去。
人事经理问我:“以后打算做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先休息一段时间,飞北欧的机票都订好了。”
我又将包里的玉牌递给人事。
“这个,麻烦你替我转交一下霍总。”
“好。”
收拾东西时,几个爱嚼舌的同事凑在一起,声音不大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哟,这是要去当富太了吧?”
“可不是嘛,怪不得这几年升这么快,原来全靠爬床。”
我笑了笑。
路过她们工位时,我停下脚步:“当初我帮你们收过多少烂摊子,你们心里清楚。”
“等你们有能力坐到我这个位置时,你们才有资格评论我。”
她们瞬间闭了嘴。
我不再管她们,头也不回离开。
……
同一天,周婷婷离婚官司开庭。
她的家暴男前夫被判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