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哽咽，看似真心悔过，双手却准确误会抓住沈清欢刚清创好的伤口，撕心裂肺的痛让沈清欢下意识挥开她。
沈清欢明明没用多大力气，沈皎皎却像是被甩出去般，后背径直撞在桌角。
她痛苦蜷缩在冰冷地板上，仅仅一秒就被席砚南温柔抱起。
“沈清欢！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没来由的指责让沈清欢眼角有些酸涩，她苦笑着费力抬起几近断裂的手臂，“我能有这么大力气吗？瞎了狗眼！”
话出口，男人眼中的指责被愧疚所代替，他低头看向怀中沈皎皎，轻声叹气，
“不论如何，皎皎真心实意来道歉，你却把她推倒，总得给她道歉。”
他表情凝重，完全不像是随口说说的模样。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沈清欢固执的昂着头不肯道歉。
“既然姐姐不肯道歉，我也没关系的。”沈皎皎轻声打破尴尬，眼泪却掉的更加厉害，转身跑出病房。
席砚南盯着沈清欢倔强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走廊传来沈皎皎惊呼声。
来不及多想，他匆忙转身留给沈清欢一个背影，丝毫没意识到身后的人因为疼痛过度再次晕倒。
沈清欢再次清醒后发现手臂上的皮肤已经移植成功。
她盯着那处皮肤发愣，很快就觉得那处疼痛异常，接着便是十分瘙痒。
“医生！”她指着包扎好的伤口，“这是谁给我捐的皮？”
“是沈皎皎小姐。”
“给我去除！”她控制不住地去抠刚缝合好的地方，就连医生都阻拦不住。
直到席砚南冲进来摁住她的双手，“别闹了！你被老虎咬掉的伤口需要植皮，是皎皎主动开口要为你捐献的。”
可沈清欢注意到那块皮肤上粗又黑的毛孔和泛着油腻的光分明不是沈皎皎的。
她嘶哑着嗓子吼着，“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不是沈皎皎的皮肤！”
席砚南望向她的眼神逐渐阴冷，觉得她有些不识好歹，他吩咐着保镖，
“把她手脚捆绑好，任何人不许让她抠伤口。”
沈清欢手臂传来的痛让她眼泪止不住，她痛苦哀嚎三天三夜，却没唤来席砚南的心软。
等来的是沈皎皎的落井下石，她居高临下捂着鼻子，
“啧，都发臭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皮吗？”她笑的阴狠，“是病死猪的皮。”
5
“砚南出差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受着吧。”沈皎皎眼底尽是疯狂，“想跟我抢男人，你还不配。”
沈清欢早就没了跟她争辩的力气，此刻也只是祈祷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医院。
她感受着伤口处溃烂和被蛆虫啃咬的痛苦，原本还存着希望的心渐渐麻木。
不知道昏沉多久，有几名心软的医生瞧不下去将她偷偷推进手术室，用好皮替换掉烂透的猪皮才堪堪救下她的命。
烂肉挖除时，她要求不打麻药，“我要清醒感受到痛苦，才能记得深刻。”
结束后，手术台上都是她指甲划过的血痕。
直到出院，沈清欢都没见到席砚南的面。
她独自办理好出院手续，推开家门才发现许久不见的人就坐在沙发上，怀中是娇嗔的沈皎皎。
见她进来，原本欢声笑语的客厅气氛瞬间凝成冰。
还是席砚南率先打破沉默，将她叫到面前，“既然病好了，明天就跟我们一起去试试滑翔伞吧。”
沈清欢猛地抬头，下意识问道，“你不是恐高吗？”
“皎皎喜欢，我就陪她。”席砚南宠溺抚摸着沈皎皎的额头，眼神温柔的不像话。
她心中猛地震颤，忽然就笑了，笑的眼眶酸涩，“我要是不去呢？”
“别扫兴，明天是你的生日，皎皎给你准备了礼物。”
沈清欢垂头准备离开，身后忽然传来沈母的声音，“你怎么能这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