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绣花鞋,在地上跳了两下,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舒爽了不少。
我瞄了一眼室内摆放的西洋镜,一身短打,绣花红鞋是我现在的打扮。如若不是还顶着那旗头,估计没人会相信我是大清国母。
我坐在西洋镜前,淡淡的吩咐:“替本宫卸妆,这旗头也给本宫拆了。”
一通吩咐,自有宫女上前打理,我,只要安心等待片刻。
往日负责我衣着的宫女,一个去取我的首饰盒,另一个开始帮我拆卸旗头。古代非大事不可剪发,我的头发披散下来可垂到地板,那些宫女自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又有几个宫女把我的头发捧起。
“娘娘今个儿要带哪个?”
我懒懒瞟了一眼敞开的首饰盒,纤纤玉指隔空点了那串凤凰展翅式样的簪子,又点了其他几样配饰。
宫女巧手,三下五除二便替我绾起三千青丝。
又一宫女,捧着盛有清水的黄铜盘进来,将帕巾打湿,细细擦去我脸上的妆容。
在现代我都不怎么用化妆品,结果来了古代一用便是几十年。还是用含铅量较高的「毒化妆品」铅粉,至今没出事还得多亏我现今这张高岭之花适用素颜的颜脸好吗?每次大事顶着一脸「毒粉」,我心肝就吓得直颤,好在现在我可以自由做主了。
手上戴的指甲套也被换上新的。
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的我带上大群宫娥,上了龙辇,浩浩荡荡的往冷宫方向走去。
要做恶毒女配欺负人了,想想就好激动!
真不愧冷宫之名,整座宫殿都是冷冷清清的,穿堂风一过,便是毛骨悚然。
男子闭目轻靠墙壁,手腕与脚腕都上有镣铐,脖颈上更有一连有锁链的铁环,另一端连着床柱。
一声轻笑,于这空寂殿中亦能泛起回音。
“皇上,几日未见,你可安好?”
男子纹丝未动,似是未曾醒来。
不搭理我?这可不行,唱独角戏可是很没劲的~
“皇上,我几日未来,可是在生我的气了?但这可不能怪我啊皇上,实在是这几日处理那些阿哥有些累了……”
就算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脸上一定写满了四个大字「小人得志」。
男子倏地睁眼,双目似电。
我笑吟吟地用假指甲套挑起男子下巴,“皇上,可不要这样看我,吓到我可以如何是好?”
“你把他们怎么了?!”男子终是开口,嗓音沙哑。
“怎么样?”我歪了歪脑袋,故作娇憨地唔了一声,“当然是诛九族啦!我可不是你们不兴杀儿子的爱新觉罗,怪只怪皇上你把他们教得太好了,九龙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还有喔,除了那几个年长的,你所有年幼的阿哥,我也都一视同仁啦!啊!还有宗室和宫里的公主格格,都是和阿哥们一个待遇呢!皇上听到这个你是不是很开心!”
男子的青筋抑不住暴起,他厉声道:“贱人!”
“贱人?”
我笑了笑。
“要是我跟斯德哥尔摩患者那样对你奉承讨好,有机会也不对你下手,默认我遭受的一切,那才叫贱。”
初穿来时,我处处小心,谨小慎微,既使强忍不适下跪。即使因这张脸被刁难,我也一一忍耐,就为了等三十岁时能被放出宫。
可这,都被面前这个男人给毁了!
我自袖中滑出一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男子胯、下比划。我冲男子嫣然一笑,男子脸上终于现了恐惧。他禁不住往后缩了缩。
“我想这样做,可是想了几十年真正是做梦都在想啊~”
白芒闪过,手起匕落!
“啊!”
我满意地看到男子扭曲的面孔。
真是……
大、仇、得、报。
“一开始的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怀有善意。每日勤勤恳恳做事,只为了能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