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城后,我没有再回过京市。

也再有过任何周宴时的消息。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从一位故人口中得知周宴时去世的事情。

朋友说:“就在你回港城后的第五年吧,他被诊断出了胰腺癌。”

“他自己不愿意治疗,查出来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电话挂断后,我心情复杂。

许久,我才望着明净的天,长长叹出口气。

不知不觉,泪水怔然落下。

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我发现其实自己早就不恨他了。

他曾经是我的哥哥,我的爱人,是参与过我往昔岁月的最后一个亲人。

而今,他也成为了我记忆的一角。

远方传来故人的死讯。

恨与痛,血与泪,也随之消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