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扯出个笑：“废话，兄弟还能坏你事？”

在身上擦了擦洗碗水，拿起装着衣服的书包往外走：“谢思远，祝你今晚成功上本垒啊，我先回学校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隔着门缝和谢思远四目相对，他目光一直锁着我，没了笑意。

我没地方去，也不想花钱住酒店，想了想，决定去KTV员工室住着。

出电梯时，和一个白色碎花裙的女生擦肩而过，她看也不看我，按了谢思远住的那个楼层。

这一整晚，我睡得并不好。

明明手机已经关了，总觉得谢思远随时可能会打电话。

肚子也隐隐作痛，久未露面的大姨妈汹涌而至。

看着裤子上的殷红，哭笑不得。白瞎了拼夕夕囤的姨妈巾，都扔在宿舍。

从那天后一连数日，我都躲着谢思远走。

自己也咂摸不出原因，反正老远看到他出现在学校，我就往死角藏。

按理说，喜欢的人回来，谢思远应该春风得意，情绪更加稳定。

但偶尔瞥一眼时，总觉得他整个人阴鸷的厉害。

九月二十六，是谢思远的生日。我早就存钱给他买好了礼物，是一个LV的手链。

还想给他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定好了他喜欢的蓝莓蛋糕。

可店家打电话来，问我蛋糕写什么字，我才想到谢思远喜欢的琦琦回来了，他的生日不用我陪。

自己坐在员工间吃了个六寸的蛋糕，从胃到嗓子眼都冒酸水。

我不会哭，十三岁那年，被沈绰一拳打在眼眶上，好像再也不会流泪。

吃蛋糕的时候，却总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滴血。

沈帽，想偷一点幸福都那么难，怪不得你多余。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经理愠怒的发火。

“沈帽，你在哪儿？”

“休息室。”

“快他妈过来，谢少爷在发火砸东西。”

7

我撒腿就跑，赶到包厢，发现整个屋子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谢思远坐在角落里，手上都是血。

他所谓的那些朋友，都隔得远远地，神色莫名看他。

有打量，有嘲笑，有畏惧，有讥讽。

我跑过去，掩上门，拦掉这一切。

谢思远抬头，面色冰冷刺骨：“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为什么还来？”

“你也不看看你把KTV砸成什么样子了。”

低头去捡碎玻璃，被他拉住手，一把跌坐进他怀里。

谢思远密密麻麻抱住我：“沈猫，我好想你……”

他已经喝多了，酒味充斥着我鼻翼，他低头来想吻我，叩开我牙关瞬间，又懊恼的低头埋进我脖颈。

“我他妈大概真的是有病，我怎么会喜欢你。”

“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我他妈怎么会喜欢你……”

谢思远翻来覆去的喃喃，抬头，挣扎的眸落在我唇上。

鼻子和鼻子只隔一厘米。

“告诉我，沈帽，你是女人，我就该为你心动。”

“明明琦琦都回来了，我脑海里都是你，我不想当疯子……”

他衔住我的唇，把字喂进我嘴里，喂的我也跟着醉了，也跟着颤抖，也跟着想放纵。

我听见自己呜咽的哭声：“谢思远，我是女人……”

谢思远顿了顿，几乎是瞬间炸裂，他单手抱起我，踹开厕所门挤进去。

黑暗的空间里没有灯，滚烫的唇从脖子一路往下滑。

谢思远疯了似得撕扯着我的衣服。

“不用，沈帽，不用。”

“你是男人，我就喜欢男人。”

“我他妈认了。”

箭在弦上的瞬间，谢思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