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忘川揪住她的马尾,不依不饶。
“我一个人睡?”
李若男迷迷糊糊道:“老大,你这么大人还怕一个人睡哦?”
许忘川抬脚蹬去。
李若男屁股中招,趔趄往前,嘿嘿一笑,连滚带爬站起来去抱叶夕颜,撅着嘴巴朝她脸靠,“今晚大宝贝就是我的了,嘿嘿嘿嘿嘿”
叶夕颜拉他衣服,“乖啦。”
“不乖。”
“乖啦~”
“不乖!老子就不乖!”
李若男本来悲从中来不可断绝,现在乐得发癫,人痛苦的时候好像只有别人的痛苦才能治愈,劝慰反而没有作用。
见她要死不活的,许忘川叹口气,伸手按下叶夕颜脑袋,想说的话终于没能说出口。
“去吧。”他垂眸,“看好假男人。”
“你才是假男人!”
李若男挥拳瞪眼,满口酒气。
叶夕颜望他一眼,扶着李若男追上父母。
柳文瑜煮的醒酒汤味道特别怪,大蒜、葱、姜和一些叶夕颜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混合起来,那味道,闻了就犯恶心,她怀疑并不能解酒,主要是催吐,果不其然两碗汤下去,叶松云和李若男纷纷吐了出来。
吐完喝点水,两人沉沉睡去。
柳文瑜收拾好床铺,搂着叶夕颜一道睡,白天就说了好久的话,晚上又说到半夜三更。
柳文瑜睡着了,叶夕颜躺在母亲臂弯却睡不着。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
身体十分警觉,汗毛都立着,下意识想回到许忘川身边。
162 讨她嫌
天不见亮,楼下传来皮皮不知消停的哼唧。叶夕颜爬起来开门,揉揉狗头,侧身唤它进屋。皮皮立着耳朵,喉咙发出咕隆的响声,一个劲叼叶夕颜袖子。
柳文瑜从二楼窗户探出头,了然道:“怕是要尿,你遛遛它吧。”
“皮皮不是一般狗,会自己遛弯。”
叶夕颜说完,人已经被皮皮拽了出来。拽完她还不够,又去拽李若男,可李若男睡得跟死猪一样,只知道打鼾,根本扯不动,皮皮恨铁不成钢地蹬她两脚,用头拱着叶夕颜屁股走了。
柳文瑜笑起来,“你们养的狗跟人似的,还有脾气。”
“它最近脾气大得很,谁都要凶。”
皮皮低吠两声,骂骂咧咧。
越说还越来劲。
叶夕颜没办法,边走边朝后面喊:“妈,爸醒了叫人喊我”
“哎,去吧。”
皮皮遛着叶夕颜走出老远才停下来,屁股墩放地上,后脚狂抠脑袋,边抠边从鼻子往外喷气。昨晚就莫名其妙打喷嚏,叶夕颜疑心它生病了,可鼻头湿润,屁眼也干净,没有拉稀,看舌头,粉红的,也很健康。
叶夕颜蹲下来拉狗脸,“你怎么啦?”
皮皮望她一眼,跟人一样长长呼口气,惆怅得很。
叶夕颜被逗笑了,好不容易离开白公馆,可不能轻易回去,索性跟着皮皮狗到处溜达。清晨活动的人不多,毕恭毕敬打招呼的有,忽视的也有,更多人会朝她投来惊艳的目光。
美是需要的反馈的。
天天闷在屋里享受不到旁人目光的滋润,叶夕颜都快忘记现在的自己有多绝色了,玩一会儿,皮皮尿也尿了,拉也拉了,叶夕颜下意识往白公馆走,见到房顶才骂自己贱。
怎么放了半天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发作了?
还好意思说李若男没出息,她也不见得多有骨气。
来都来了,叶夕颜跟门口的守卫打过招呼,信步往里,走进屋后屏息踮脚,就想看看狗子趁她不在都在干嘛。
要是能捉奸就好了。
她还没有打过小三,上辈子净被人当小三打了。
厨房。
男人光着上身正在煎蛋,还像模像样系了围腰,小指粗细的米色绑带横在腰窝上方,蝴蝶结系得歪扭,几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