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来叫门?!”许忘川摸摸她肚皮,感觉不太饱,又撕开饼干挖勺鱼子酱抹上喂到嘴边,“都说了蒋依依跟我没关系,我是救过她的命,但是李若男来求的,进门就下跪,哭得像死了妈。”
哦,她妈已经死了。
“嗯?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卦的雷达滴滴滴。
许忘川叹口气,继续亲她脸,“回去就知道了,说出来老子都嫌晦气。”
0115 114 谁牵谁
江市,高铁南站。
车站按道理说只停高铁、动车,但现在谁管这些。
越精密的机械越容易毁坏,还不如他们的破火车头。
南站在高新区,该区建成时间短,道路宽阔,绿地多。规划了部分工业园,没发展起来。配套住宅的入住率也十分感人,因而一眼望过去高楼林立十分繁华,然而走两步见得到松鼠,不一定能见到人,比起市区幽寂许多。
之前用广播和气球到处散发传单的城大郊野校区就在这块,前世叶夕颜没来过,因为高新区和老市区中间起了大火,烧了许久。
这一世过来,还挺新奇。
火车没在站内停,隔着段距离赵光明就吆喝下车了。
病毒爆发后车站紧急封锁,无论有没有感染一律不允许出去,乘客们现在养成了尸群,怂在玻璃后面,老远看着一个个头发掉光,身体风干,呆头呆脑的,像什么蝙蝠人。
门锁得严严实实,还有防爆网,和车站相通的地铁也全面封闭,如非有重型装备,根本打不开。赵光明说,原先这些措施是用来抵御恐怖袭击的,是保护在里面避难的人,现在却完全反过来。
有时候人类的所作所为,最终都会和他们的所思所想背道而驰。
皮皮有点晕车。
重新落地,走路都踮着脚。
孙娅它套上链子,朝着车厢喊:“夕颜夕颜快下来,外面好暖和。”
五月末,北方还在下雪,冷得像电影《后天》。江市却已经春暖花开,铁轨下的坡地开满白色小花,树叶抽着卷卷的嫩叶,在晨光里一派喜人的绿意。
叶夕颜趴窗边看。
周身密集的青紫吻痕已经消失了,黑发覆在雪白的背,光滑顺洁,屁股又圆又翘,还有颗可爱的黑痣。
风景有什么好看,一点花花草草罢了。
明明她才是最好看的。
许忘川收回目光,解开锁链,但没有解开项圈。
叶夕颜欢天喜地穿上小裙子,再搭件开衫,哈口气擦干净镜子,咬着皮筋绑头发。收拾完了,左看右看,对自己的盛世美颜颇为满意,可刚到门边,手腕就戴上了铐子。
她转头望去,也是头发太长炸不起来,否则高低要表演一个怒发冲冠。
“我是你的狗吗,许忘川,怎么出门还要牵!”
“瞎说什么,明明是你牵我。”
“嗯?”
许忘川在链子另一头装上和叶夕颜同款的项圈,非常顺畅地铐到脖子,还对着镜子照了照。
叶夕颜失去面部管理能力,脑海中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是有点搞不清谁牵谁这个问题。
链子这端是她的手。
那端是他的脖子。
好像是她牵他哎。
见她皱眉,若有所思。
许忘川慢吞吞走近握住小手,捏了捏,“走吧。”
……
全员集合。
魏医生拖着行李箱,戴顶遮阳帽默默站着,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头不错。孙娅牵着蔫了吧唧的皮皮,赵光明在后面贼眉鼠眼站着,左手提女士包和大容量水壶,右手拿着对讲机,非常有“保姆”的自觉。蒋依依穿着洋裙,打着花伞,手戴一条不灵不灵的钻表,和许星年站在一处,看起来像度假的富家姐弟。
叶夕颜抬起手,晃晃铁链。
撇过脸去。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