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颜总说他是大狗狗。

可是哪有主人会抛弃自己的狗?

他留不住她。

好。

为什么皮皮也留不住?

他做错了,不是好狗,可皮皮做错了什么?她竟然连它都不要,铁石心肠,扒穴无情。

孙娅怔怔望着,抹下脸,随即怨毒地看着许忘川,“她走了,你就再也别想找回来!”

许忘川一震,喊道:“宝宝别走!”

糟,死狗竟然认出来了!

叶夕颜一哆嗦,马不停蹄地跳。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许忘川勒住女孩脖子恶狠狠恐吓,“敢跑,我就杀了皮皮打火锅。”

皮皮歪头:?!

所以爱……又消失了吗?

叶夕颜翻个白眼,“赶紧的,吓唬你爹呢?”

“……”

“松手!”

“爸妈不在京市,宝宝别去了。”

“谁不在?”

“咱爸妈。”

“……”

叶夕颜反应过来,脸上变幻莫测,一会儿恶心他的称呼,一会儿又担心老爸老妈的安危,火车也不跳了,身份也不否认了,反过来揪他耳朵,“说清楚,我爸妈怎么了?”

许忘川一顿,趁机将人抱回车厢,再一脚将门踹严实,招呼皮皮过来。

脚边挨着狗,怀里抱着失而复得的爱人,泛着青灰死色的脸终于有点活物的粉。

整个人就是冒泡,冒泡,快乐得冒泡泡。

孙娅识相地起身,去驾驶室寻找呜呜嗯嗯的沙雕老公,又用无线电对讲机联系魏医生,请他继续在房间休息,暂时不要出来。

有些话,只能他们自己讲开。

孙娅又哭又笑,多少有点不正常。

赵光明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早知道京市根本没有治愈异能就不带她出来了,原本想蹭个产检,结果一路上担惊受怕的。

孙娅拉住他的手,“不,我来对了,再对不过。”

“什么意思?”

孙娅凑到他耳边。

赵光明越听脸色越白,见鬼似的往后面看去,两瓣屁股都惊得夹到一起,许久牙疼道:“确定是她?”

天惹,真是个冤种。

当时心跳、呼吸可都停了。从冰柜抱出来尸斑都冒头,也是怕孙娅看到难受,才和李若男将人用床单裹起来,好歹留点体面。就这都能活……比贞子大战伽椰子还扯,阎王听了都要撕了生死簿。

“会不会是有人冒充她,勾引大哥?”

孙娅一怔,眨眨眼。

“老婆你太单纯了,晓得蒋依依怎么上位的?那个女人从山庄回来后天天讨好基地里的老头老太,打听叶夕颜怎么穿衣打扮,说话做事……蒋依依之前总爱穿改良汉服,挽簪子,现在不是扎马尾穿贵价了吗?”

倒不是叶夕颜酷爱奢侈品。

只是钱多得没处花,什么贵买什么,成天穿得像个少年暴富的拆迁户。

孙娅摇摇头,“不,我不会认错,就是她。”

“哎,跟你说不清,咱大哥现在可是土皇帝,想睡他的女人不要太多!他倒是不想找替身,耐不住别人要来当替身啊!”

曾经,他看不起叶夕颜,觉得这女人心如筛子,全是眼子,一门心思的算计,迟早害死他们。可她走后,再看看后面那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会喊救命的歪瓜裂枣,赵光明心里空落落的。

长兄如父。

长嫂如母。

她虽然不是个好女人,但却是个能干的女人,一个撑起半边天的妈……啊呸,额,总之,他一定会守住大哥的房门,不让坏女人得逞,“后妈”什么的滚滚滚。

……

叶夕颜拿出巴掌大的笔记本记录许忘川说的话,跟审犯人似的,遇到不合理的地方还要前后对照,问得他磕磕巴巴,咬了好几次舌头。

“我爸妈不可能离开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