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

以前有人在宴会上骂我低贱,裴肆很快就让其破产。

如今对面白薇,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停工。

或许是停工养他们的野种吧。

我喉咙发涩:

“她伤害我这个老板娘,难道不应该开除吗?”

裴肆给她盖被子的手一顿,蹙眉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她一个孕妇也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安安也从他身后站出来,指着我骂:

“你这个老巫婆,就知道欺负人,我不要你做我妈妈!”

裴肆急忙捂住他的嘴:

“老婆,你别多想,童言无忌。”

是童言无忌,还是言于内心?

我从未想过,难产生下的孩子会为了外人欺骗我,伤害我。

正如裴肆,家里的永远比不上外面的。

心里的那份母爱,此刻被挖得空空。

裴肆,如果我没听见那些话。

你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

我心里一阵苦涩,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说不出话来。

“老婆,你怎么了?”

“快叫医生过来!”

他语气急切,可目光不曾落到我身上。

而是盯着角落里委屈道白薇。

就连儿子,也对我的疼痛视若无睹。

在我意识模糊时,

我看见安安将手上的平安玉扣戴到白薇手里。

“这是佛祖开过光的,

一定会保佑您和肚子里的弟弟平平安安。”

裴肆看了一眼,也没反驳。

身体的疼远比上钻心之痛。

那玉是安安三岁那年发烧,

他不让我靠近,我爬了几千个台阶为他求的。

后来怕他不要,特意交给裴肆哄着他带。

很快,医生的话在我耳边想起:

“她宫道感染,得切除受损部分。”

医生将我推进病房时,白薇突然拦住。

冰冷的机器音响起:

“她刚才伤了我肚子里的宝宝,

我看她就是想以后灌醉你,再生一个孩子。”

白薇的娇泣声不断传来:

“不如给她上节育环好了,免得她动歪心思!”

4.

医生闻言,脸色大变:

“裴总,夫人如今本就感染,再上环会影响她的身体!”

裴肆犹豫时,安安抓着他的手说不想要我生小弟弟。

白薇眼眸泛红,手指比划着什么。

随后裴肆命令医生给我上环。

我挣扎着,想要说出白薇的真相。

可最后等到的却是冰冷的麻醉剂。

再次醒来,裴肆如刚结婚时那般温柔的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