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他,而是转向了顾老爷子,条理清晰地,一条一条地列出了那批文物图册上的破绽。

「爷爷你看,这件汝窑三足樽,釉色过于均匀,没有汝窑特有的『蟹爪纹』。还有这件官窑贯耳瓶,它的『紫口铁足』是后做的旧,颜色浮于表面,胎土颗粒也太粗了。最可笑的是这件钧窑的盘子,款识竟然用的是电脑字库里的字体,只是做了模糊处理!」

我分析得头头是道,比最专业的鉴定师还要精准。

会议室里,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