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贴着物业的限期搬离告知书。
我无声撕下,进屋。
冰箱空了,卡里空了,打不通父亲的电话。
大概父亲也收到傅家的通气,巴不得沈家与我撇清一切关系。
「从天之骄女到一无所有,真快。」
我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冷笑。
可惜你们低估我了。
我打开一份旧邮件,那是我给经纪人转过“东南亚联名项目启动金”的转账凭证。
受款人账户名,是她的表哥。
我查了那表哥的公司,结果发现,那家所谓的服装联营公司,其实是一家刚注册的皮包公司。
我眼神冷了下来。
现在呢?2000万被他卷走,连个道歉都没有。
我冷笑,点开那位经纪人表哥的朋友圈,赫然看到她晒出一张她和何苒“东南亚旅行”合影的定位。
我心底像被人点燃了一桶汽油。
「很好。」
你们一个个演得那么好,现在轮到我收场了。
当晚,傅沉宴带何苒回到了别墅。何苒洗完澡,穿着宽松的居家裙,脸颊还贴着药膏。
何苒拽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嗓音软糯,「我今天想看个电影,要不要一起?」
他点头,正要走进客厅,却看到沙发上落着一张未合上的平板。
上面停在某个监控软件页面。
他随意扫了一眼,却猛地定住。
画面里,是医院走廊的监控沈星阑被护士搀扶回病房,神情恍惚,失魂落魄,而她的头发是真的一缕缕白了。
不是染的。
不是演的。
那一瞬间,他喉结动了动,后槽牙咬得死紧。
「你……看这个做什么?」他盯着何苒。
「啊?」她一愣,随即飞快地笑了笑,「我怕她还要闹,就让朋友帮我申请了监控权限……沉宴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傅沉宴没有说话。
可他的眼神,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发现她在骗他。
7
我坐在咖啡厅角落,笔记本电脑映出我的脸
光头、青痕、素面朝天,却多了一种死过一次的冷静。
我捧着笔记本,静静地整理这些年所有的对接记录、合同往来、款项明细。
电脑屏幕上,一连串转账信息铺展开来。
我盯着那串收款账号,眼神冷得像一口死水。
“东南亚项目”那2000万已被转入江启舟的私人账户。公司注册时间是我婚礼前三天,法人身份为“无业游民”。
江启舟,正是我“经纪人”的表哥。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点开“江启舟”注册的那家皮包公司工商信息,成立日期婚礼前三天。
随后,我把那位“经纪人”的背景查了个底朝天他突然空降进我的团队,靠的是我的名义写给我签约公司的内部推荐信。
那封推荐信,署名是“沈星阑”,我从没写过这三个字推荐任何人。
原始文件信息显示:创建者何苒。
我手指颤了颤,却依然把文件关掉,冷静。
她借我名义,塞进眼线;再用“东南亚合作”为由,卷走资金;又拿这份信件反咬我“连累投资失败”。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局。
不是我“选错人”,是何苒早就在布这一步棋。
我没有马上出手,而是换了身份,低调联系老牌公关、模特好友、私交信得过的品牌方,组建了“猎何小组”专门收集何苒的漏洞。
我们决定,一起放料、放证据,把背后的这张白莲皮一层层撕干净。
……
这天下午,傅沉宴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