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孕中忧思,没有安全感,左右不过是些物件儿,阿荞,你别计较。」
魏言知这样安抚我。
我自然没有计较,我要离开也带不走这些,干脆挪到了偏院,换个清净。
可我没想到,连个清净也这么难。
沈苛落了水,当着我的面。
魏言知到的时候她正在水里扑腾。
好容易将人救上岸,沈苛抱着肚子哭着说我害她。
赤裸裸,明晃晃的陷害。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魏言知死死σσψ的盯着我,像是要看穿一个洞来。
他很在意这个孩子,我知道,沈苛也知道。
寝房里,他负手踱步,脸色难看的厉害。
我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良久,他停下脚步,黑眸晦暗,声音沙哑: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阿荞,你是我的妻,我怎能不知你的性情,你从不屑做这种事。」
我挑眉,消失许久的暖意涌上些许。
可下一刻,凉到彻底。
「可她都用身孕来陷害你了,证明她是真的忌惮你,阿荞,你和她道个歉吧,你让让她。」
我笑了,几乎笑出眼泪来。
「魏言知,你是不是有病?!」
他阖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阿荞,我没办法,她闹着非要你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犹豫了片刻,他别过头:
「她说只要你服了绝子药,这事儿就算了,她就不再追究。」
说着他又看向我,目光殷切:
「阿荞,你的身子早就不能有孕,就算喝了也不妨事,你就当哄哄她,好不好?」
心底冰凉一片,我扯了扯嘴角:
「魏言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有孕的。」
日子太久,我几乎忘了,我也曾怀过孩子的。
可惜,不足一个月,生生流掉了。
原因便是那碗桃花做的满天星。
那次起疹,没有毁了我的容貌,却流掉了我的孩子,也绝了我再次生育的可能。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
他沮丧的低垂着头,撑在桌案的指骨泛白,看起来内心极为挣扎痛苦。
我这才注意到,沈苛嫁进门后的这些日子,他憔悴了许多。
魏言知深吸口气,再次执着的看向我:
「阿荞,她出身草莽不懂事,可你不一样,你知书达理贤良温婉,最是善解人意。」
「你已经不能有孕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四处胡闹,折腾掉这个孩子。」
「就这一次,只要这次你顺了她,她答应我以后好好养身子,再不会为难你了。」
「阿荞,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以后她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当为了自己的骨肉」
「啪!」
我再也听不下去,一巴掌扇在他面上,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逼近他,一字一顿:
「魏言知,你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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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沈苛又哭又闹,院子里的东西摔的稀碎。
魏言知为了哄她,将我不能再有孕的事儿说出来,也没能让她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