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觉得不可能,“你骗人。”
一路上,路人纷纷侧目看他们,陈周越不在意,甚至有一瞬间闪过唐思遇失明了其实也不是件坏事儿的想法,看不见,至少不用承担那些好坏参半的打量。
李叔掐着时间,把车开到医院外的马路边等着。主干道车流不减,轮胎轧过路面的落叶一遍又一遍。
树叶不断的被轮胎带到空中又飘飘然地落下,像不断涨起又极速落下的潮水。
陈周越好似叹了口气,唐思遇没听见,但感觉到了对方胸腔地起伏。
“别再生病了宝贝。”陈周越声音很低,如同耳语,“快点好起来吧。”
手指渐渐收拢,唐思遇垂下眼眸,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唐思遇住在华府江南,每天由崔姨照料。陈周越晚上下课回来,崔姨就回家,第二天一早再过来。
有人帮着,陈周越轻松很多,但他还是不放心。每次回来问崔姨唐思遇的情况,崔姨给的答案都是他不想听的。
“他胃口不好,吃得很少。”
“思遇总发呆,有时候叫他也没反应。”
“还是咳嗽,吃这么久的药都没效果。”
诸如此类的问题还有很多,陈周越以为是崔姨的手艺不合唐思遇的口味了,每天让崔姨备好食材,回来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唐思遇做饭。
他反思自己不该拒绝宁江泽他们过来找唐思遇玩,或许让他的朋友陪陪他会不那么无聊……
陈周越想到唐思遇的感冒就皱眉,到家往客厅扫视一圈,看向崔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