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岁宁脸上的狠戾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算计的暴怒。
她死死盯着我,“是你!陆时川,你早就布好了局!”
“彼此彼此。”
我冷冷回视,“你在我身边藏了三年男人,我总不能连个后招都没有。”
刑警们迅速形成包围圈,一步步逼近唐岁宁。
苏遇淮吓得哭喊着,“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抓住她!”
为首的警官一声令下,两名刑警直扑唐岁宁。
可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唐岁宁突然猛地推开身边的保镖,将苏遇淮往刑警怀里一推。
趁着众人躲闪的空隙,她翻身撞向宴会厅侧面的落地窗。
“哗啦!”
巨大的玻璃幕墙应声碎裂,飞溅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臂。
唐岁宁逃走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有不甘还有一丝怨恨。
“追!”
警官怒吼着带人冲过去。
我跟着跑到窗边,只见唐岁宁落在楼下的草坪上,打了个滚就迅速爬起,朝着酒庄后方的密苏狂奔。
她的几名贴身保镖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举着枪朝刑警射击,为她争取时间。
“她跑不远!酒庄四周都有埋伏!”
为首的警官对着对讲机吼道,“通知外围警力,封锁所有出口!”
我望着唐岁宁消失在密苏里的背影,指尖微微发冷。
我知道她不会轻易束手就擒,这个从街头混混爬到黑手党老大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找生机。
这时,一名刑警走到我身边,递上一份文件。
“陆先生,这是唐岁宁的初步罪证清单,还有苏遇淮的涉案记录,麻烦您确认签字。”
我低头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走私记录、洗钱金额,还有苏遇淮名下那些用赃款购买的房产和奢侈品,心底里竟然没有丝毫波澜。
被铐上手铐的苏遇淮,却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他冲着我哭喊:
“陆时川!你放了我!是唐岁宁逼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社交平台炫耀的每一条视频,戴的每一件赃物,都是证据。”
我淡淡开口,“法律不会因为你装可怜就饶过你。”
他被警察拖拽着离开,哭喊声也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老管家走到我身边,轻声道:“少爷,姥爷来了……”
我猛地回头,就见爸爸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带着几名干练的保镖快步走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宴会厅,最后落在我身上,眼底里满是心疼。
“爸。”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到我身边,语气沉得吓人:“没受伤吧?”
“没有。”
我摇摇头,看向窗外密苏的方向,“可是唐岁宁跑了。”
爸爸揽过我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没事,放心会抓到她的。”
“跟爸回家吧。”
我望着爸爸沉稳的侧脸,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眼眶却莫名一热。
刚才面对唐岁宁和苏遇淮时都没掉的眼泪,在看到亲人的瞬间差点决堤。
“嗯,回家。”
那天之后,国际刑警的通缉令贴满了跨国口岸,海岸警卫队数次截获疑似她藏身的船只。
甚至有一次在公海的游艇上抓到了她的贴身保镖,可唐岁宁本人却像人间蒸发般,总能在包围圈收紧前离奇消失。
警方说她精通反侦察,靠着过去埋在各地的暗线和赃款,在黑白两道的缝隙里疯狂逃窜。
爸爸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的别墅四周加了三层监控,围墙拉上了高压电网,二十四小时有八个保镖轮班巡逻,连窗户都换成了防弹玻璃。
他几乎每周都要飞来陪我吃两顿饭,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