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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傅夜亭拿着林柔被折磨的照片来到我的病房。

他坐在我床边,小心翼翼地展示着那些血腥的画面,声音哽咽:“念念,你看,我为你报仇了。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但我毫无反应,只有监护仪上平稳的波纹证明我还活着。

傅夜亭终于崩溃大哭:“你说句话啊!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求你别这样……求你了……”

然而,我依然沉默。

我的灵魂早已死在那只琉璃瓶中,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具空壳。

傅夜亭将我转移到顶级疗养院,那里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专业的护理团队。

他用黄金和钻石装饰我的轮椅和生命维持装置,仿佛在打造另一个华丽的花瓶。

第8章

每天,他都会来看我,为我读新闻,讲故事,仿佛我还是那个会笑会闹的念念。

他甚至学会了所有护理技能,亲自为我擦洗、按摩、换药。

经过漫长的治疗,我的嗓子竟然有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些功能。

虽然声音嘶哑难辨,但至少能发出一些音节了。

傅夜亭欣喜若狂,更加细心地照料我。

6

某天,当他照常来为我读诗时,我艰难地张开干裂的嘴唇,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孩……子……在哪……”

傅夜亭听到我的问话,脸色瞬间惨白。

他嗫嚅着,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孩子……孩子他……”

“在……哪……”我艰难的重复,每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坦白:“我怕你情绪激动,一直不敢说,儿子还活着,但是……”

“那天被扔去喂鳄鱼时,虽然及时救回来了,但右腿被咬得……伤势不致命,但看起来很吓人。”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眼泪无声滑落。

傅夜亭慌忙补充:“我已经给他找了最好的一声,正在做康复训练。我这就带他来见你。”

当儿子被推进病房时,我看到他疤痕遍布的身体,心碎成了千万片。

他看见我时,眼中闪过恐惧和陌生。

“妈……妈?”他怯生生地叫道。

我努力抬起唯一能活动的手臂,示意他过来。

他贴在我胸口时,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从那以后,傅夜亭更加细致地照顾我们母子。

他亲自为儿子做康复训练,耐心地教他康复训练。

他每天为我按摩、擦洗,不顾我的冷漠和拒绝。

“念念,今天儿子能独立走三步了。”某天,他兴奋地告诉我,眼中闪着久违的光彩,“他很勇敢,像你。”

我闭上眼,不予理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傅夜亭始终如一地照顾着我们。

操劳让他的鬓角渐渐斑白,挺拔的身姿也开始佝偻,但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直到一个雨夜,儿子发烧。

傅夜亭整夜未眠,守在孩子床前物理降温。

天亮时分,孩子的烧终于退了,傅夜亭却累得直接倒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他憔悴的睡颜,我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悔恨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但那些伤害太深,太痛……

“傅……夜亭……”我艰难地开口。

他猛地惊醒,难以置信地看向我:“念念?你……你叫我?”

我面无表情,他却欣喜若狂地扑到我的床前,握住我的手:“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不求你原谅,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渐渐安静下来,眼中升起不安:“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