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视他两秒却突然笑了。
“你欠阿寒的眼,也是时候还了。”
随手摘下发中金簪,我恶狠狠地将其钉入严玉衡左眼。
鲜血迸溅,弄脏了我的袖口。
我视若无睹,只狠狠拧动簪子。
片刻后,严玉衡的左眼成了一摊烂肉。
他惊恐地捂着自己空洞的眼眶,见鬼般,飞速逃窜。
我静静地擦了擦手,吩咐女官:“把他带去慎刑司,阉了。”
我声音平静至极。
严玉衡却崩溃了。
他仅剩的五根手指,抓挠着地面,不停哀嚎:“别这样!姜惜,你放了朕!”
“朕知错了,你别阉朕!”
“朕承认你是女皇,别这样对我,求你、求你……”
他抓着我的裤脚,不断哀求。
我却用力踩上他的小腹,如愿听到了他肋骨断裂的声音。
“搞不清状况的蠢货,你早就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了。”
如若不然,我要权利做什么?
……
严玉衡的二两肉,割下来后,被喂给了野狗。
严玉衡的三个皇子,和他一样,也全是一等一的蠢货。
听闻父亲被抓,他们不仅不及时逃命,反而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带着数不清的金银细软,同我买命。
他们不要皇位了。
只要我饶了他们。
可这些人或强抢民女,或残害忠良,或鱼肉百姓。
我留着他们做什么?
他们死不死,金子不都是我的?
我命人彻查他们身上的罪行,在行刑当日,将他们所犯律令依次宣告。
百姓们得知他们要被斩首,自发地围绕在刑场。
狗头铡落,一代皇子,人头滚落。
百姓们发出的却不是同情的唏嘘,而是大仇得报的兴奋呐喊。
他们涕泪横流,感谢新皇将枷锁从他们脖子上摘下。
从今日起,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权贵轻贱,世家为非作歹了。
女皇登基,一切都可以从头开始了。
……
登基第一年。
我命人编纂劝农文字和手册,大力发展农业,造福无地可耕的流民。
还将蛮腰塔改成了福田院,救济有困难的孤儿寡母。
登基第二年,我完善科举制度,让女子也有书可读,有官可做。
让无数有识之士去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登基第三年,我促进各国通商,强化边防战力,让姜成了当之无愧的大国。
百姓们在我的治理下,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肖寒烟也培养了新的将士驻守边疆。
姜家军从黑骑兵里脱胎而出,更忠心,也更爱国。
在这样的情况下,肖寒烟一年里有半年可以驻守京中,伴我左右。
韩听澜看不惯他黏人。
为了争宠,索性将楚国的奏折拿到后宫批阅。
两国皇帝这样交好。
边境的战乱便也停了。
几年光阴,眨眼而过。
这日夜里,又下了雨。